谁都可能误会
,车宗不可能,他又不是不清楚,盛晏青向来志不在此。
“我是说,人家姑娘,跟将军你住了那么久,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车宗语重心长道:“如果将军对人家有意,就别对小姑娘那么凶。”
盛晏青‘嗤’了一声,“她对我有用处,我才留着她,没有别的意思,别瞎猜了。”
何安澜长那样子,何愁嫁不出去,多的是人求娶,李石飞都乐意。
车宗也不好说什么,“衣服在我那里,是拿给将军,还是直接拿给姑娘?”
“你送过去吧。”盛晏青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宗一会就把两身衣服找出来,送过去给何安澜,“这是将军专门派人去买的。”
“最近战况复杂,抽不出多余的人手,只能在附近的村庄找老百姓买了。”
盛晏青的原话是,买好看的衣服做什么,他乐意给她买就不错了。
何安澜那张脸,再穿好看点,放在兵营里,个个虎视眈眈盯着,影响军心。
当时车宗就想,影不影响别人不知道,反正放盛晏青身边,影响颇深。
不然他也不会因为何安澜受伤,火冒三丈,连着几天都不在兵营里。
盛晏青单独一个人进了山,花两天混进了山匪所在的新峰寨……
这种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车宗说:“虽然是普通的粗布衣,还请姑娘将就着穿,莫要嫌弃……”
何安澜收了新衣服,有点受宠若惊,忙道:“不嫌弃不嫌弃,谢谢你
。”
她可太高兴了,怎么说衣服都是新的,有好过没有,有什么好嫌弃的。
何安澜就一套衣服,古人沐浴更衣有讲究,不是天天都要换洗的。
可是她不同,古代的躯体,现代的灵魂。
南方温度高,何安澜从小就习惯了,每天都要洗澡换衣服洗衣服了。
而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洗澡倒是洗了,可衣服就没换过。
别人不觉得奇怪,何安澜自己嫌弃死了,觉得这衣服都馊了。
车宗行礼告退。
何安澜连忙脱了旧的,把新的换上,感觉自己简直是重获新生。
什么布衣不布衣的,这帐篷里连块镜子都没有,穿啥样有什么所谓。
而且,何安澜打扮来做什么,她见得最多的人是盛晏青,他不配。
盛晏青晚上又没回来。
第二天车宗来送饭菜的时候,何安澜问他要木头块,“不用很大,画画用。”
车宗心想,画画不是要纸笔吗,纸笔帐篷里都有,要木头是什么操作。
何安澜摆摆手,“你不懂,这是艺术品。”
车宗不好多问,回头就让石头去找厨子,去要烧火用的木块过来。
石头也好奇,“姑娘要木块干什么?”
何安澜看来看去,都不合适,“石头,有没有更薄的,更小一点的,这么大。”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这烧火用的木块,劈得都很随意,大小不一。
主要是很厚,何安澜都不好拿,别说用小匕首削了,削到猴年马月。
石头挠了挠头,
“我再去找找吧。”
他拿着那些木块出去了,亲自劈成何安澜要的厚度,又送回来,“姑娘,这样行吗?”
何安澜点头,“这样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