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在地牢里被折磨了十几天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疯了。
叶泽下令将其送回沈家村沈温仁家里,沈温仁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今生只娶赵桃一个妻子的吗?叶泽当然要成全他。
之后新律法的条例逐步敲定,女子保护法新鲜出炉。
但新律法的施行并不容易,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七出之条等,如此诸多条律早已深入人心,要想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为了让世人尽快接受新律法,叶泽特意下旨,命各地知府县令大肆宣扬此事。
另一边,
水泥厂制作出了第一批合格的水泥,烧制玻璃的测试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如今巧工局已有能工巧匠两百余人,原来工部那些吃干饭的都被叶泽以各种名义撤换。
叶泽将第一批水泥用在了铺设京城路面上,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铺成了干净整洁的水泥路,这水泥铺路既快捷又方便,成本还低,立刻便引起了京城那些商人的关注。
就连北越前来京城做生意的行商都看到了这水泥的商机,但水泥厂掌握在皇上手中,且这水泥暂不对外开放,这就有点难办了。
水泥制造出来除了供应乾国使用外,自然也是要赚钱的,有了第一批水泥的成功,接下来叶泽准备扩大水泥厂规模,同时在朝中其他地方也开办起水泥厂。
一来方便当地人使用,节省了运输成本,二来也能为当地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展。
等这水泥量产出来,赚钱还不容易?
只是,要想在全国各地开厂,先要面临的便是资金问题,哪怕国库充足,这么大一笔资金输出也是个不小的压力。
且朝中三年无税收入库,也就是说,国库里那些钱至少要撑三年,期间还要应对各种突状况。
不能动国库里的银子,叶泽突然想起那个山洞来,或许他可以自己出钱办厂。
想到就要做,叶泽从来就不是那种拖沓的性子,这日早朝后,他便召见了孟氏父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叶泽身为皇帝不能时常离开皇宫,那就需要有人帮他在外奔波。
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为皇上办事,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孟氏父女当场答应下来。
叶泽将自己私库里的银子拿出来交给他们,让他们先在南方容易生水患的城池勘测地形,如果能找到石灰石矿,就能在当地建厂。
瘦猴狗蛋不是嫌待在京城无聊吗?那就让他们出去走走,找找石灰石矿先买下来,方便以后建厂。
六月末,叶泽将朝中大事交由国丈沐恒暂理,他自己则要带着家人回乡祭祖去了。
除赵梨怀了身孕不能一同前往,叶老大叶老二叶秋兰三家也要跟着一同回村,有林铁山率领两百禁卫军一路护送,再加上随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皇宫出。
马车上,叶灵(大丫)掀开车帘往外看风景时,突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探出头去想要看个清楚,吓得叶秋兰连忙伸手把人拉回马车里,板起脸训道:“灵儿,不许把头探出车窗,那多危险呀。。。。。。”
叶灵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娘亲,委屈道:“娘,我好像看见爹了。”
闻言,叶秋兰身体顿时僵住,“你,你看错了,都快四年没见过他了,你怎么可能还记得他。”
“是真的,我见过他,以前咱们在边城住的时候,他就来看过我。”叶灵认真说道。
叶秋兰一下子就红了眼眶,紧张道:“你怎么不告诉我?谁让你偷偷见他了?”
“娘,你别哭,”见老娘这样,叶灵也忍不住跟着抹泪,她从怀里摸出一块用红绳栓着的玉坠,“是爹不让我告诉你的,他只是想看看我,这个是他随军出前一晚送给我的,说万一他回不来了,给我留个念想,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是真的。”
叶秋兰一把将女儿搂进了怀里,娘儿俩一起哭。
三年多过去,叶秋兰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可一想到那个男人,叶秋兰心底还是委屈的不行,他什么都是听他娘的,他娘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怎么样都是错的,自己在那个家里当牛做马伺候他们一家老小,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结果又换来了什么?
他们张家根本不拿她们母女当人看!
张东升他个大傻子,他娘根本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的听话让他拼命给家里干活儿,赚钱,赚来的钱却轮不到他花一文,可他却还是听他娘的,他就是个大傻子!一个无能且懦弱的傻子!一个连妻女都护不住的傻子!
现在还来看她女儿干什么!
中午只短暂的休息了两刻钟,众人各自在自己的马车里简单的吃了午饭。
下午到了驿站,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叶老太才察觉到叶秋兰的神色不对。
晚上,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叶老太便在田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了叶秋兰住的房间,她自己的女儿她还能不了解吗?那就是个一点儿心思都藏不住的,不知道她是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自己这个当娘的总得开导开导她才是。
房间里,叶秋兰刚哄女儿睡下,见老娘过来她还有些惊讶,“娘,这么晚了,你咋不睡?”
叶老太在床边坐下,看叶灵睡的香甜,叶老太说话的声音自觉压低下来,问道:“兰子,娘是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有啥心事?”
叶秋兰摇头,“没,我能有啥心事?我现在吃的好,住的好,还有人随身伺候着。。。。。。”
“有什么话连娘都不能说的?娘不是那看不开的,这几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心里难免落寞,要是你想再找一个,娘也不会拦你,只要你高兴,娘就高兴。”叶老太道。
“不是,”在自己老娘面前,叶秋兰到底绷不住了,“是张东升,他跟来了。”
“啥?他。。。明天我让泽哥儿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叶老太眉头紧皱,“你心里是咋想的?还想和他过?”
“不,我只想一个人把女儿带大,不想再伺候男人了。”在张家的日子就是叶秋兰的噩梦,她咋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与他复合?
女儿这明显是还没有从那段日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叶老太也不再多劝,只让她怎么高兴就怎么过,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谁还敢给她女儿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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