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岁岁、苏姩姩、萧千袭被吓了一跳。
“别动,越动越疼!”沈碧玉迅断线、打个线圈圈。
苏姣姣捂着耳朵,眼里包着大颗泪花。“阿姐穿耳朵眼儿不疼,我怎么这么疼呢?”
“我都是一样穿的,还有一只,再别乱动了啊。”
苏姣姣摇头又摆手,连连后退。“不了不了!”
看来不能样样跟阿姐学,阿姐不疼,她却很疼很疼。
“岁岁穿不穿呀?”沈碧玉晃动着半截浸了猪油的线,可不能浪费了。
苏岁岁傲娇偏头。古代版穿耳洞看来很痛,她宁愿这辈子做个没有耳洞的美女。
晚上沈碧玉奶完苏岁岁,坐在床头愣,忽然她有了一个主意。
苏岁岁啜着金手指,突然被抱了起来。
沈碧玉麻利地给她裹上小衣裳去敲另外两间门。
“姩姩、姣姣、小王八,睡了吗?”
苏姩姩、苏姣姣、萧千袭都没睡着,于是一行人潜入夜色,前往苏宅。
沈碧玉甚至让萧千袭带上两只鸡蛋、两只鸭蛋,只怕相公在那里吃不好。又怕带多了东西被抢,她相公弱柳扶风只有被抢的份。
深夜,苏宅前厅。
苏长柏踢了一脚拴在门口乱叫的狗,“畜牲不叫了,家福好好温习功课。”
陈翠萍斜了一眼躺回椅子上瞌睡的苏长柏,抱怨道:“你是念过书的,不来陪着儿子温习,倒要我一个没念过书的陪儿子,你好意思么?”
苏长柏不搭理她。他心想着老太太就这一两天落气了,到时候万贯家财都是自己的。到时候给儿子们请最好的先生,还怕他三个儿没出息?
那天村长来和老太太吃饭,早将家产划分好了。该他的还是他的,至于大哥那个不孝的只得到了现住的三间破屋与现种的薄田。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孝子,不差这么几天。而大哥抛弃了老太太八九年,就算这几天伺候得再周到也不是孝子。
坐在书案后的苏家福抬头看陈翠萍,唤了一声娘。
陈翠萍自知使唤不动那块懒肉,咬咬牙充满志气道:“我儿聪明,将来为官做宰别忘了老娘的一份功劳。”
“来,福哥儿,娘指一个读一个啊,大声点儿!让外面傻玩儿的弟弟都听到!”
“嗯!”
林——“陈,耳东陈!”
罗——“吕,双口吕!”
吴——“章,立口章!”
荒院里,槐树后的墙骤然倒塌。
沈碧玉单手抱着苏岁岁,懵懵地收回手来。
她记得这里有个狗洞,所以领着孩子们绕到这边来。狗洞被堵了,她想把洞口堵塞物推开,没想到整面墙都倒了。
一行人都有点懵。
萧千袭:真的,沈大娘不是一般人。
沈碧玉:一定是墙太老了。
还好未惊动苏长柏他们来,沈碧玉抱着苏岁岁,领着孩子们蹑手蹑脚进去。
萧千袭:有必要走得像集体作案的小偷么?推墙那么大的动静都搞出来了,还在意这个做什么?
有时候他真搞不懂这家人在想什么。
才进去,便见其中唯一点着灯的房间门一开,苏长槐走了出来。
“阿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