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来到沈阳市第五医院了,老七伤得也不轻。
而王俊呢,伤得更为严重,到医院的时候,那脸色煞白,哇哇地吐着血,基本上都失去意识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被送进了抢救室。
同人不同命啊,老七从里面推出来的时候,疼得呲牙咧嘴,叫嚷着:“哎呀,我操,这个仇我他妈必须得报,此仇不报,我他妈不叫沙老七!哎呀,老黑呀老黑。”
沙老七转头问:“王俊咋样了?”
他的兄弟们都耷拉着脑袋,有个兄弟哭丧着脸说:“七哥,俊哥没抢救过来?”
这话一出口,老七的脑瓜子嗡的一声。
王俊和老七是小,又是同学,还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感情深厚自不必说。
老七听完,眼睛直花,喃喃道:“哎呀,我你妈的,你说我咋跟人家交代呀?”他整个人都懵了。
俗话说,骂人没好口,打人没好手,还真是不假。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有的兄弟就问了:“这个周建这么狠呐,这点破事儿,至于往死里干吗?”
其实不是周建心狠,在那个年代,社会人打仗确实下手黑。
但是打死王俊肯定是意外,要知道,那个时候社会流氓干仗,把人给销户、打没了,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失手或者没控制好力度。哪有几个人会蓄意谋杀还大喊“我必须打死你”的,又不是有杀人执照,杀人不偿命。
沙老七这时哆哆嗦嗦地把电话拿起来,手都在不停地颤抖,拨通电话后说道:“哥呀!!!
老七呀,这啥动静啊?
哥,我搁沈阳出事啦。”
电话那头问道:“咋的了?老七啊,你出啥事儿啦?”
沙老七带着哭腔说:“哥,王俊,王俊他被打死了啊,哥,这仇我他妈得报啊。”
贤哥一听,心里也猛地一震。
这王俊贤哥也认识,人家去年刚结婚,婚礼贤哥还到场祝贺了,就在上个月,刚生了个儿子,满月酒都还没办呢,人就这么死了。贤哥忙问:“不是,咋回事啊,老七啊。”
老七哽咽着回答:“贤哥,我跟王俊年前想挣点外快,到沈阳南二批市场整点可乐,没想到当地有个叫周建的社会人,我们就动上手了。表面说答应和解了,可他们办事太不地道,回头领着人就把咱围着了,哐哐上来一顿打,直接把王俊就给打死了。贤哥呀,我他妈咋跟人家交代呀,哥呀啊……!。”
贤哥本想骂老七一顿,心想你混了这么多年社会,这点事儿都不懂?到别人地盘挣钱,也不跟人打个招呼。
但现在说啥都晚了,骂也没用。
贤哥寻思片刻后说道:“老七,你现在搁哪儿呢?”
沙老七赶忙回答:“贤哥,我现在就在第五院呢。”
贤哥说道:“行,你别动,你在那等着我,我领人过去,到了再说,听没听见?”
老七连忙应道:“行,贤哥,那我等你啊。”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贤哥这边略一思索,便径直拿起电话,打给了陈海。
“陈海你这么的,你把你四马路的兄弟都带上,到办公室来找我。”
陈海问道:“咋的?贤哥,咱们要出去办事儿啊?。”
贤哥道:“对,去趟沈阳。”
陈海又问:“谁的事儿啊?”贤哥叹口气。
陈海接着问道:“贤哥,眼瞅过年啦…!到底谁呀?多大的事儿啊?
别问了,老七他妈在沈阳出事了。”
陈海赶忙应道:“老七…!行行行,贤哥你等吧。”
挂了陈海的电话,贤哥又打给大伟。
与大伟通完话后,他看看身边,春明,二弟、喜子,天龙等人。
随后,他又一个电话打给徐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