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了。”
一辈子,对于她跟乔舟之来说,那太遥远了。
饭桌上,大伯很是高兴,乔舟之难得也不扫兴,两人喝起酒来,后来,大伯喝得有点多了,话也开始多起来。
“你啊,跟小可的事情,我是真高兴,想当初,我把小可捞起来的时候,背回家的时候,那瘦得,真是一把干柴一样,人也没灵气。”
注意到林可涮白的脸色,大婶捅了大伯一把:“老头子,酒一喝,又瞎说什么呢。”
大伯摆摆手,明眼见的喝多了,继续说:“上次被那个臭小子一闹,后面邻居说话,哎,太难听了……不过,女婿你别当真,我家小可那是一等一的好,娶了她,你才知道自己是捡到宝。”
乔舟之都是含笑点头,甚至连大伯对他有肢体接触,也是不显不悦。
跟生嫂一起洗碗的时候,林可才知道,上次那个粥店老板来求娶林可不成,就开始造谣。
那片海域的渔民都是村子里的,一旦有人去卖鱼,他就跟人说,她是被人抛弃,还生了孩子,想不开才会被赵大伯给救了,说她不自爱,说她到处勾引男人,上次差点结婚,新郎临了反悔,就是在婚前看清她的真面目,说她犯贱,传来传去的就说得格外难听。
生嫂越说越气:“那些人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竟然还说你跟阿爹……”
生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没再说下去,但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林可反
应过来什么。
对一个女孩子最大的羞辱,永远是造黄谣,而这种中伤方式,基本上,造谣者都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真应了那句话,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林可不是介意这些流言,而是心疼大伯一家子,他们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还要承受这些流言。
等她出去,大伯已经不在,饭桌上,只有乔舟之单手撑着下巴,微笑着看她。
“大伯呢?”
“被大婶跟生哥扶进去休息了,喝多了。”
“那你呢?”林可走过去。
乔舟之开口:“没事,只是今晚是回不去了。”他揉着林可的手背,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眸深深,像是揉满了深情。
“我不介意那些流言,我信你。”
没想到他刚刚发呆是在想这个,但其实,林可还真的没想过他介不介意,毕竟他们只是形婚,又不是真的。
“不过,你为什么会落海?你上次好像也说过,跟我有关系吗?”
他微微蹙眉,忽然像是很难受,眉心的褶皱加深,接着他便倒了下去。
原来是喝大了,难怪那么反常。
当晚是回不去了,林可在手机上跟赵教授请假,赵教授今天刚跟林可深刻的交谈过,正是惜才的时候,所以很慷慨的就批了假。
林可睡不着,在院子里坐着,不多时,有什么东西丢过来,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错觉,直到这种被什么细碎东西砸到的感觉变得密集。
她往围墙外看,是隔壁快五十
岁的光棍,大伯老是叫他老钱,平常看着憨实一个人,这会在夜色下对她笑得格外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