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松打断她的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这些日子以来阿容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心里有数。他甚至为了救你,差点儿丧命。虽然我曾经在这件事生气过,但同时也表明我的选择没有错。阿容对你是不同的,只有你才能走进他的心里。”
夏怡洋呆愣住了,她从不敢将欧阳二少对她的好,往情爱那方面想。
他只是觉得她可怜,对,他只是可怜她,同情她而已。
“怡洋,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阿容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吗?”欧阳松睁开半眯的眼,里面有光溢出,看得夏怡洋不知所措。
“我……”明明是很简单的答案,她却说不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欧阳二少屡次帮她,救她于危难之中,她对他满心感激。
若说,还有别的就太牵强了。
他们在一起就是两个陌生人,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上的交流。
“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我累了,你出去吧。”欧阳松重新闭上眼睛,肥厚的眼袋使他看上去苍老又疲惫。
夏怡洋不敢多呆,起身离开。
宴会在沐艳艳的主持下热闹开场,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或舞池翩翩起舞,或三两成群聊着八卦。
沐艳艳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把控全场,穿梭其中,游刃有余。而她的身边跟着打扮优雅,美艳无双的欧阳姗姗。
看不到欧阳二少的身影,夏怡洋决定不进去了。
为了迎接客人,花园摆了许多藤椅,秋千,还有放满茶点和酒水的小圆桌,看上去格外梦幻,有一种身处童话乐园的错觉。
宴会刚刚开始,客人们都在聊天或跳舞。
走在幻美而空寂的花园里,夏怡洋感觉自己成了公主。
当然,这种错觉并没有维持多久,她一个人的空间遭遇入侵者。
一袭金色鱼尾礼服的欧阳姗姗,如同一条高贵而骄傲的美人鱼,睥睨着夏怡洋,眼中的恨意宛如岩浆,仿佛随时会倾倒出来,将她烧成灰烬。
夏怡洋本能反应,转身就走。
她时刻谨记着,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她不能破坏他老人家的寿辰,不再继续给欧阳二少添麻烦。
可夏怡洋忘了,有一种人专找别人麻烦,最后还伪装成受害者。
“站住。”欧阳姗姗大喝一声,夏怡洋顿住脚步,无奈叹息。
今晚夏怡洋穿着一件改良过的旗袍,淡雅素静的白底,上面飘浮着一朵莲花,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清新脱俗。最特别的是旗袍的袖子改成了当下流行的荷叶边,长袖的设计与裙摆卷曲交相呼映,竟有种宫廷贵女的感觉。
不得不说,她今晚的造型很别致,不同于满室的名牌礼服,浓郁的古典气息,十分吸引人。
相形之下,欧阳姗姗这身私人定制的礼服,竟显得有些媚俗。
压抑不住的脾气,蹿了上来。
“慕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夏怡洋尽量谦恭,她不是不记仇,而是她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她无法正面与欧阳姗姗抗衡。
“我哪敢吩咐你啊?你可是欧阳家的大红人,E城第一财团的总裁夫人,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欧阳姗姗每一个字都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夏怡洋静静站着,灯光,繁花,她美成了一幅画。
面对欧阳姗姗的挑衅,她不回应,这使得欧阳姗姗的拳头打在棉花上,自讨没趣。
怒火狂烧,欧阳姗姗大步欺近:“夏怡洋,你少得意,你也不过是爷爷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真以为嫁给了E城第一财团的总裁了吗?还不知道这个总裁是真是假呢。”
“你什么意思?”夏怡洋蹙眉,什么是真是假?
“哈哈……我当你有多聪明,原来蠢笨如猪。欧阳容一直戴着面具吧?你有没有看过他摘下面具后的样子啊?”欧阳姗姗放缓语调,压低嗓音。
夏怡洋脸色一白,蓦然想起那一晚,朦胧月光下一张毫无瑕疵的俊脸。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