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一挑,没说话,眼神在问:回来不打招呼,搞突袭?
乔樾侧脸上的酒窝在她眼前一晃,他同样只用细长的眉眼告诉她:这么想也对,不过即便你不欢迎我,我也要进去。
她不算善。
他很无赖。
僵持几秒,商流沙瞪乔樾一眼。
美食为上,她接过纸杯将草莓吞下去,轻拍费因格的肩头示意他闪开:“小费,是自己人,让路。”
自己人?
这么说关系匪浅?
费因格开始用他阅女无数的双眼再度审视起眼前这个男人。
腿?长。
腰?细。
肩?宽。
核心功能区?目测……大。
边琢磨费因格边慢速侧身,刚动,又听到商流沙问:“见到他想揍吗?”
费因格思绪顿了下,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没有。”他眼神未变。
商流沙又问:“想揍却能忍?”
费因格倏地别看视线不去看她的双眼:“不、想。”
“还记不记得下午为什么打架?”
“……”费因格在心里默念——我有病要治病、我有病要治病,我有病要治病,老师你别问了。
“人应该有自制力。”商流沙摇了下头,看了眼挂在门后的木钟提醒他,“还有一刻钟,曾医生会来接你,今晚和他好好谈谈。”
盯着费因格下午打架制造出的额上的擦伤,商流沙想提醒他珍惜身体发肤,开口却变成了:“再带满身伤回来,我第一个弄死你。再想揍人的时候告诉我,可以打的,我替你打;不可以的,忍死也得忍。”
作为听众,适才商流沙和费因格的这段对话对乔樾而言,信息量庞杂,且不易消化。
乔樾禁不住蹙眉,在商流沙问眼前那个大男孩“想揍?”的时候。
见惯了她平时“疯”一样的作风,难得见她语重心长的严师模样。
乔樾艰难地忍着笑。
半分钟后。
他才跟着佯装黑脸的商流沙和蔫掉的费因格走进客厅。
站在费因格的立场,此刻室内的氛围有些尴尬。
少一个他,另外两人“孤男寡女”万事方便;多一个他,他的角色毫无疑问是——电灯泡。
可心理医生抵达在即,他心底焦躁,下意识地想要通过聊天转移注意力,只好主动发问:“商老师,这位是?”
商流沙站在画架旁正准备掀画布,闻言扫了眼进入室内之后就一直在当透明人的乔樾。
他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她于是随口一说:“乔樾。小乔的乔,木秀于林——樾。”
小乔?
乔樾不由得想起师弟周徐深那条关于“小乔”和“周瑜”的简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