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年一扯唇。遇见这么晦气的渣攻,他连装都不想装。
【不躲。】
【不躲?主人你不要冲动啊,挨打很疼的!】
在统子惊慌担心的叫喊中,何斯年眉梢一冷。他朝后退了一步,眼神露出些茫然来,大声道:“你们怎能如此无理,婚袍怎么能被侮辱地扒掉?”
彪形大汉们一句话不说,直冲上来,就伸出手要去扯他的衣服。
何斯年露出不堪受辱的神色。
“你们要是敢动我,我跟你们拼了!”
何斯年这话招来秦千峰嘲讽一瞥:“拼命?不自量力。”
可下一瞬,他脸上的嘲讽就僵住了。
只见何斯年看起来瘦,双手一握拳,手背上青筋乍现,彪形大汉们一靠近,他一记铁拳攻击,彪形大汉瞬间捂着肚子痛嚎,不出半刻钟,何斯年身边已经躺满了痛苦嚎叫的彪形大汉。
统子沉默一瞬,下一刻爆发惊天尖叫:【啊啊啊,主人你太帅了,武力值惊天!】
秦千峰也沉默了,他看着眼前彪形大汉们的惨状,恍惚间都觉得腹部痛了起来。
那是他刚醒时,何斯年扑过来捶打的地方。
秦千峰眯眼,刚刚何斯年的招式猛是猛,但毫无章法,不像是学过武的样子。
何斯年看出他的打量,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慌张模样,弯腰伸手想扶大汉,又有些迟疑地后退了。
“我……我力气很大,在庄子上的时候,拳头是专门对付要杀的牛的。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打人,控制不好力气……”
“可也是因为你们太过分了,我才……”
何斯年看向秦千峰,脸色黯然:“我听他们叫你二皇子,以你的身份,我确实高攀不上,可这亲也不是我自愿要成的,这婚袍也不是我的,你若要,我脱下来给你就是。”
他说着就去解系带,眨眼间就只剩下一身月白里衣。
秦千峰被他这一连串的操作气得心梗,那拳头是对付将死的牛的!这婚事更是八百年都轮不上他的好事,他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还敢说自己不是自愿的!?
他冷声嘲讽:“庄子习气。”
地上红的刺眼的婚袍勾着金线,他瞟一眼就极恼怒。“你还对本皇子如此大不敬!”
何斯年:“啊?”
“来人,把他关进柴房去!省得碍了本皇子的眼!”
【来了来了,这是原身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主人一定要改变它!要不咱们不去柴房了吧?主人有把握再打翻他们一次吗?】
【有,但没必要。】
【关柴房嘛,也有不一样的关法。】
听令上前的侍卫靠近时,秦千峰一直看着,若何斯年再敢反抗,他不介意让暗卫去对付何斯年。
可这次,何斯年格外安静,他垂着头,低喃:“只要到了回门日,我就能见到生母了……”
秦千峰眼中掠过嫌弃,一个低贱妇人罢了,竟还有脸惦念?
他冷着脸甩袖:“看着这一身红就晦气,来人,为本皇子更衣。顺便,叫太医过来。”
机灵的下人去收整了何斯年放在地上的婚袍,送去相府。
同一时刻,驻扎府上的太医匆匆赶来,老眼含泪:“二皇子,三年了,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