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8章 PART III42 山不转水转（第1页）

42《山不转水转》

“山不转啦水在转

水不转啦云在转

云不转啦风在转

风不转啦心也转”

——张藜作词，那英演唱

江汉这篇公众号的末尾显示，“阅读1o万+”，“赞1。9万”，说明这篇文章已经被阅读过有过十万以上次了，并且还有1。9万人为这篇文章点了赞，而打赏的人头也是密密麻麻。老刘就说了，这就代表着，公众号不仅可以成为一个具有编辑功能的电子媒体，并且，也可以成为一项可以产生收入的事业了。“过去的博客或者微博、朋友圈都还不具备这些功能，公众号倘若再引入了广告插入功能，那我们传统媒体真的是没啥干头了。”

深宫小主群里，马红娜也把这篇文章转了进来，然后问大家怎么看。

璟说，这篇公众号文章还是制片主任转给凌晞的，当时她刚拍完一场寝宫戏，看完之后，自己一个人走到寝宫里的一个隔间里，谁也不让跟着，在里面默默地呆了好几分钟才出来，然后继续拍下一场戏。全组的人应该是都看到这篇文章了。没有人问凌晞什么，但几乎所有人都用眼神向凌晞投射了各种各样复杂的心情，等于什么都问了，凌晞也只有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直到那天自己的戏全部收工，卸完妆，也没让璟陪她回酒店，然后整个晚上都没有再出来，璟给她了几条微信，也只在快夜里12点时才收到她一条回复“我没事，都早点睡吧，明儿早化妆时见。”

马红娜只能让璟和雨这几个在凌晞身边的人，好好照顾好凌晞的身体和情绪，毕竟这几天的戏份很重。她说，这一天当中她接到好多微信和电话，有要采访凌晞追问真相的媒体记者，也有想要打听隐私的八卦朋友，制片主任和金总也都来了电话，让她评估一下凌晞这个事情的影响，江汉的这篇文章分明在暗示凌晞与其公公冯林有不伦关系，虽然这种说法尚无明确的证据，但网上已经不少人把它当成是铁板钉钉的事在加油添醋地大加挥了，“贵圈真乱”，“没想到凌晞是个这样的人”、“老公公与儿媳妇扒灰搞没了孩子，天理难容”，这一天，“凌晞”、“冯林”、“冯严”、“田恬”、“扒灰”成了微博上最活跃的词汇，不光是凌晞、冯林、冯严曾经的履历和相关新闻再次被网友们扒了个遍，连带着《红楼梦》中的焦大都又意外“走红”——不少人不知“扒灰”为何意，于是有人就提醒大家看《红楼梦》开头焦大的那段醉骂，一时间便又挑起了大众对名著空前的兴致……

“被带火的何止是《红楼梦》和焦大啊！”玲就补充说到，《深宫》也因此上了今天的热搜榜单，不光是因为凌晞当下正在拍摄《深宫》，也是因为凌晞在《深宫》里扮演的荣妃，原本是伺候老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老皇上和当时还是阿哥的新皇上都看上了她，且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戏份，后来老皇后怕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才把她许给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就有网友说，难怪来找凌晞来演这个角色，人家本就最擅长乱搞父子关系！且看她在《深宫》中如何本色表演吧！“甚至不少人表示，就冲着这个，也要好好看看《深宫》呢。所以说，这件事情对凌晞本人的伤害是勿庸置疑的，但客观上，它的确又带动了一拨关注《深宫》的高潮。所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马红娜就说，都已然这样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就赶紧讲吧！

玲这才又接着说到：“相信大家也都明白，艺人的八卦绯闻这些从来都是双刃剑，尤其是一些不好的传闻，看起来是对艺人的声誉有些伤害，但往往又总是成为了艺人影响力的极大助力，老百姓就对艺人的这些八卦花边最感兴趣，往往就是因为这些才会真正记住一个艺人，所以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并不见得是坏事，毕竟，我们冷静一点来看，这事儿虽然挑开了凌晞姐内心一个极大的伤口，但无论是网络的传闻还是江汉的公众号，都并没有拿出真正对凌晞姐不利的实锤，相反，里面都透露出凌晞姐实际的受伤者的身份，毕竟，因为这件事情，孩子，家庭都失去了，身体也受到不可挽回的损失，要注意，在大众传播中，人们总是倾向于同情受伤者的，这个事情既然已经被报导成这样，江汉靠着凌晞姐受的伤害获得了极大的关注甚至利益，那我们也不能白白让他一个人占了这个便宜，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仅仅只是想着如何澄清，解释，甚至让江汉道歉，这些并不能平息大众八卦的心，我们反而更应该好好想想，如何不去做无用功，转而借着这种关注，扭转大众的视线，让整个舆论转向利好我们的方向。我们也要在既定的伤害中，找到我们可以获利的点，就当是对我们受到的伤害的补偿和安慰也好。”

我大概明白玲想干嘛了，我还没想好是要支持她还是制止她呢，马红娜已经接上腔了，“那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想，我们要借着这件事情，去着力塑造凌晞姐的‘受害者’形象，尤其是打造出一个‘打不倒的受害者’的坚强人设！

事实上凌晞姐这些年来，可以把她受到的这些质疑，上升到社会和舆论对女性的不包容不公平上，不断地在受到这种舆论的伤害，前前后后被泼了多少脏水了啊，但每一次她都靠自己的坚强独立，靠自己的优秀作品走了出来，现在网络上不总在流传这个金句‘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嘛，所以我们可以继续强化她‘伤花怒放’的个人形象，让她成为一个受伤害女性的代言人，勇敢地说出自己所受的伤害，从伤害中汲取逆生的力量，把身上的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变成一块又一块的勋章，她的社会意义可能就完全又不一样了！而同时，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形象与荣妃这个角色，《深宫》这部剧的主题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连动带动起整个剧的宣传影响。”

马红娜连了一串鼓掌的表情，又接着说：“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伤花怒放，你们这些文化人儿啊，太会整词儿了！不过，也真是整到我心头上了，我觉得咱玲儿说的特别有道理，咱不能白白受这伤害啊，罗老师王老师，您二位觉得呢？”

阳说，玲的这个想法简直是令他拍案叫绝啊！“玲说的太有道理了，不回避传闻，但可以因势利导，强化凌晞当晚受伤者的形象，以及她在受到人生致命伤害后如何又坚强走出伤害再获新生的艰难与顽强，确实应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转舆论的风向，有可能会把坏事变好事，甚至再度提升到凌晞的个人形象的，再与咱们的剧结合起来，确实是可能帮助到整个剧的宣传的。大众最爱看的，不就是这种反转剧情么？”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这势必会要求凌晞再度撕开自己的人生伤口，可想而知，那个伤口对凌晞来说有多深，她能不能，或者有没有必要来承受它的二次伤害，“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

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直到，看到凌晞了几个微笑的表情。

然后凌晞又进来一条语音：“我也觉得玲说的有道理，反正那个伤口已然存在了，你就算是没人提它，我偶尔也还是会不自觉地触碰到它，完全回避是不可能的。既然这个口子又强行让别人给撕开了，痛肯定是要痛，但也别白痛，既然能对剧组有利，那就按你们说的来吧，我没事的，这些年不都这么过来了，伤花怒放倒说不上，但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这是泰戈尔的话吧，我也很喜欢。”

凌晞随后了一条长微博：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会有几个时刻是最痛的，对我来说，那个雨夜肯定就是其中之一，尽管我非常不愿意回忆，还是有人非要帮我回忆，让我又回到那个大雨磅礴的夜里，再次感受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天上的雷电击穿，像那晚的天幕一样被撕开了一个豁大的口子，被那晚的雨水冲刷成了零落的碎片，就在那晚，我失去了我即将面世的孩子，也从此失去了婚姻，家庭，失去了做一个完整女人的资格。我一度以为我作为女人的一生，就要从此沉沦到地狱万劫不复了，我也曾心如死灰自甘把自己埋进尘埃，可上天终没有放弃我，后来的经历，以及我6续扮演过的那些女性角色，更让我体验到，女人的一生，又如何能完全躲得开各种伤害？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我们又何苦来这世上一遭？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女人身上的伤痕，你怕它，它就是身体上一块块丑陋的疮疤，你若不怕，它反而可能变成生命里的一枚枚荣耀的勋章。如今，当一道旧伤疤再被揭开，我已不再感觉到疼痛，哪怕这伤疤是被脏水冲刷出来的，我反而会感谢生命曾赐予我的这些伤害，是它们开掘起了我的身体里自己都曾忽视的潜力，让我得以变成一个更勇敢更有能量的女人，尤其是在我后来扮演的那些角色里，曾经的这些伤害，都在关键时候帮助到我更深入而准确地去理解女人们所承受的伤与痛，也更加明白，我们不能指望别人不来伤害自己，生活中任何人都可以对不起你，可是作为女人，我们至少不能自己再对不起自己，生活不易，生命不息，唯有自强，方为女人。”

在玲的建议下，凌晞，马红娜，璟和我都利用各自的资源，拜托一些圈内的艺人或前辈们帮我们转了凌晞的这条微博，玲也联系了不少微博上的大V们帮着转评论，当然，都是要付给人家一定的感谢酬劳的，同时也安排了一定的水军进行大量的转评赞，把这条微博顶到最热搜的位置。当然，凌晞的这段微博里本身就包含了多段自带转评赞体质的金句，譬如“你怕它，它就是身体上一块块丑陋的伤疤，你若不怕，它反而可能变成生命里一枚枚荣耀的勋章”，“生活中任何人都可以对不起你，可是作为女人，我们至少不能自己再对不起自己！”

就连《中国妇女报》都转了这条微博，并高度赞扬了凌晞的这句“生活不易，生命不息，唯有自强，方为女人”，称这是凌晞为这个时代的女性了的生命强音，“一个遭受了生活最痛打击的女人，未选择在伤害中沉沦，反而在伤痛中汲取营养，为自己的生命重新赋能，对于这样的女人，我们应该给予她生命的掌声，又何忍踩在她曾经的伤口上去挖掘所谓的病根呢？”

这当然也有马红娜的功劳，往年在电视台工作时曾结识了《中国妇女报》的高层并成为闺蜜，这次她也适时的将凌晞的这条微博推送给了这位闺蜜，闺蜜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素材，自然也愿意给这个顺水人情。而妇女报的这条转推送无疑又给凌晞的这条微博上了一个高度，相当于官方盖章，一时间，微博上全是颂扬凌晞这种女性精神的贴子，江汉公众号的影响，总算被盖下去了。

危机看似告一段落。璟来微信，说她们下午回京，“马爷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感谢一下你们又一次力挽狂澜。”

我立马给她回了一条：“晚上我还有事，吃饭我就不去了，感谢倒不用了，都是职责所在。你们吃好喝好。”

过了几分钟，璟回复说：“那好吧。”

晚上我还真的有事。歌手秦佳佳准备一张新专辑，她经纪人玉姐找到我说，能不能帮她组织一场鉴歌会，在专辑推出之前，找一些圈内著名的音乐评论人和音乐记者一起来先给听听，看看感觉如何，也帮她们选选定哪做主打歌。我说这没问题啊，玉姐也是台湾音乐圈很资深的经纪人前辈，几年前被派驻到内地唱片公司主管业务，对我们这些音乐记者一向很是照顾，这几次我们去台湾，她也都安排人带我们去吃各种台湾著名美食，所以她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时间就定在今晚，这也是一周前就定好的事，又是我出面张罗的，我自是无法再分身去赴璟和马红娜的局了。

鉴歌会办的还真是颇有成效，各位到场的乐评人和媒体人不仅帮秦佳佳选好了大家一致看好的主打歌，我们还帮着挑出了秦佳佳在演唱中的一些小错误，譬如“戛（jia）然而止”就让她唱成了“ga然而止”，秦佳佳一吐舌头：“丢人了丢人了，这句我马上安排重录”，甚至连几歌的歌名我们都帮她改了，秦佳佳和玉姐都感激不尽：“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你们这么一改，不仅别致多了，立意立即就提升起来了。”

鉴歌会开完也都晚上十点多了，玉姐将准备好的车马费及小礼品都一一送给到场的每位乐评人和媒体，一直送下楼，然后示意我稍等一下。玉姐特别给我包了一个更大的红包，说感谢我帮她组织了这个活动，然后说，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兄弟吃牛蛙？我连说好啊好啊，这个兄弟牛蛙本就是我和玉姐共同的心头好，我们又特别爱在一起交流八卦，于是就在办公室等玉姐她们稍稍收拾了一下，玉姐的司机就把我们一起送到了簋街。

刚刚落座，玉姐忽然想起，就问我要不要把璟也叫过来，我连说不用了，说她今晚跟马红娜她们有局呢，玉姐就说，那也好，她最近为了凌晞的事儿，也该焦头烂额的了吧？对了，凌晞跟她公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没跟璟和你透露点什么吗？网上传的那么乱七八糟的。我摇摇头，只顾先帮玉姐和秦佳佳把饮料都倒好，这才说：玉姐您也知道的，谁都知道我的身份是个记者，哪个艺人不对我们当记者的忌惮三分，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可能随便跟我说呢？你以为我不好奇啊？我和璟都试探过很多回了，但凌晞的嘴那也叫真紧，啥也问不出来。

“凌晞的嘴确实是很紧的。”接话的人是秦佳佳的执行经纪青青。见我突然一愣，青青赧然一笑，说，我其实也是中戏毕业的，就比凌晞小一届，毕业后混了几年也没演上过什么像样的戏，后来就干脆改行当经纪人啦。

哦，原来是这样，我皱起的眉头这便松了下来，却又将眉梢挑了起来，“那她当年也是这么嘴紧的吗？”

“可不是嘛，就譬如说她跟闻言谈恋爱的事，若不是后来闻言出事，我们都一直当他俩是只是同乡关系，根本不知道人家从中学就是一对恋人。”青青这么一说，我们更好奇了，闻言出事？闻言出过什么事吗？

“闻言当年偷过冯严的钱，学校本来都要开除他的，后来却又不了了之了，并且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所以这事儿啊，也就我们那几届在校的人才知道，虽然学校并没有公开，但私下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事儿的，也就因为这事儿才知道了凌晞跟闻言的真正关系，并且对凌晞刮目相看，因为，据说这事儿还就是因为凌晞出面，才救了闻言的。”

我和玉姐都显然兴奋了，一个给青青连夹了好几块又大又嫩的牛蛙，一个给她又加满了饮料，青青一边谦让着一边也没让我们失望，继续往下说道：

这又要从闻言进校开始说起了。闻言比凌晞晚了两届进校，虽然他考上的是戏文系，但巧不巧地，当年他们班寝室不够分的，他就被安排进了一个既不同系也不同级的混合宿舍，他们宿舍有一个室友，就是冯严。冯严虽说家就在BJ，但学校还是按规定给他分了宿舍的，而且冯严家在海淀，那时东边才是年轻潮人们最爱玩乐的地方，所以冯严倒还是经常住在学校的。

那年冬天，冯严接了一个帮人拍广告的活，挣了5ooo块钱，冯严本就是学导演的，再加上他有个大导演的老子，接这种活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那天拿到钱后，冯严回到宿舍，将装钱的信封放进了自己的书桌抽屉里，就跟哥们儿出去吃饭了。过两天才想起那笔钱，打开抽屉一看，那个信封竟然不翼而飞了。5ooo块在那时毕竟也不算个小数，冯严当时就直觉是同寝室的谁拿的，但当时的宿舍里哪像现在，又没有监控，而且你冯严自己抽屉没上锁，也不存在撬锁这样明显的被盗痕迹，冯严把这事儿报告班主任后，班主任一是不想报警把事闹大，二是也觉得，硬查也查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不如先暗自观察一下同宿舍各人最近的变化，看看可能是谁拿的，也好有的放矢。

后来怎么就查到是闻言偷拿的了呢？原来啊，失窃事件过去没两天，便是凌晞的生日。冯严从一进校就对凌晞一见钟情了，一直苦追凌晞但就是没能得手，就在凌晞生日当天给凌晞买了礼物想送给凌晞，凌晞当然不要，不仅不要，还正告冯严，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就是闻言，我俩中学时就在一起了，你看这个guccI的小包，就是闻言送我的生日礼物，虽说是a货，但是他送的，我就愿意背着。”冯严这才注意到，一向从不用任何奢侈品的凌晞，竟然开始背起了一款guccI的小坤包，虽然凌晞说那是a货，但冯严那双见多识广的眼睛却分明看出，哪里是什么a货，明明就是原装正品，别看只是个小包，那也得卖4ooo多块钱呢，而闻言那种穷了吧叽的新生，从哪儿来的这么一大笔钱呢？

事情于是就这么水落石出了；原来，闻言一进校，也明显看出了凌晞与同样其他女生的区别，也不甘心自己的女神一直在别人面前低了一头，总恨不能帮她如何出人头地。那天看到冯严把一个鼓鼓的信封随手扔进了书桌，抽屉不锁就走了，闻言就一时鬼迷心窍，趁着四下无人就鼓起勇气把那个信封给顺走了，然后给凌晞买了这个小包，却也知道凌晞知道他的家底是买不起这种正款的，就骗凌晞说是在簋街那家著名的a货店买的，凌晞也是听过那家a货店的名头的，又是闻言送的，就满心欢喜的收下了，并当成一种“爱的宣言”开始喜滋滋儿地背上了。

事情一出，学校也有点犯难，按规定，学校对这种偷窃行为是绝不容姑息的，应当立即开除，甚至报警处理，但一看窃贼竟然是闻言，这可是当年是总分第一招进来的考生啊，当时主考老师就说，这孩子是个大才，假以时日，必大为作为，这刚进校就给开除了，难免有点可惜，毕竟，摊上这个污点，那这孩子的一辈子可就算完啦！班主任更是个爱才之人，知道闻言虽家境贫寒，但并不是贪财之人，也根本不懂这些奢侈品，为何此时做了如此出格的行为呢？再三逼问闻言才知，原来冯严天天在宿舍里表“一万年太久，只争凌晞”的宣言，近日更是声称要用一款guccI小包搞定凌晞，让凌晞在生日这夜终于可以为他哭泣，那时闻言跟凌晞的关系还只是以同乡校友的名义公开着，天天听冯严说这个，心里自然是怒火与炉火双重燃烧，这才烧了脑迷了心，干下偷窃之事，并去买了冯严声称要买的那款guccI小包。班主任一听这来龙去脉，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可怎么办呢？人家冯严的家长提出，对这种窃贼必须严惩，冯林在业界那么大影响力，学校更得要给他面子，除非冯家愿意网开一面……

后来冯家果真还就网开一面了。这个事情后来的结果是，闻言并没有受到学校的什么处理，而且这个消息几乎被封锁了，除开他们临近几个寝室，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而没过多久，凌晞和冯严就以情侣的姿态在学校公开出现了。当时知情人都说，凌晞是为了挽救闻言被学校开除的噩运，宁肯牺牲自己，答应跟冯严恋爱作为交换条件，闻言也彻底把跟凌晞是恋人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但这事儿，自始至终，凌晞一个字都没说过，包括她之前跟闻言，以及后来怎么突然就接受了冯严的追求，她什么都不讲。我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是冯严有次喝大了，跟哥们秃噜嘴说了是凌晞去求了他父亲，都给他父亲跪下了，他父亲才同意放过闻言一马的。于是凌晞跟闻言冯严这点事，能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青青的这一番讲述，也是听的我和玉姐都瞠目结舌，原来凌晞、冯严和闻言之间竟还有着这样的波折！“但奇怪的是，冯严那次也说了，他父亲并没有把跟冯严谈恋爱作为放过闻言的条件，是凌晞第二天自己就跟冯严说，闻言出了这事儿，她虽然救了他，却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如果冯严还对她有意思，那就试试看吧，于是就这么着，俩人才开始恋爱的。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一毕业就结婚了。只是没想到，山不转水转，转了一圈，她最后还是跟闻言又在一起了”。

是啊，是有点奇怪，莫非这当中还有什么事儿？青青说，那她就不知道了，毕竟她只算是晚一届的师妹，“凌晞嘴巴那么紧，连当年身边的好姐妹们都不完全清楚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更何况我们了。”

我又多嘴问了一句，那田恬跟冯严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

青青说，具体情况她也不太清楚，凌晞本科毕业就离开学校了，冯严又继续读了导演系的研究生，田恬则是凌晞毕业一年后才进的校，“凌晞跟冯严的婚姻也就维持了两年，当时确实是说凌晞车祸后现自己不能生育了才跟冯严离的婚，但冯严跟田恬具体是他们离婚前还是离婚后走到一起的，那会儿我也毕业了，就没太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