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在她说出了那么决绝的话之后,仍然选择了来到她的身边,不去打扰她的生活,却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守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她以为那些年错过的岁月里,其实他从未缺席。
只要她回过头,就能在身后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找到他的身影。
次日
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起时,傅北臣难得露出意外的情绪。
“她已经回来了”
安阳答“是的傅总,姜小姐好像是连夜买机票飞回来的,现在搭乘专属电梯上楼了。”
“好,我知道了。”
没一会儿,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傅北臣立刻起身去迎她。
“怎么这么急着回来了”
姜知漓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眼睛明显有些肿了,像是哭了很久,眼尾也有些红,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似的。
傅北臣皱眉,看出她的不对劲,眼里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慌乱,“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她没说话,只是忽然走过去,伸手紧紧抱住他,声音轻轻的“没怎么,你现在能回家吗”
听她这样说,傅北臣眉头皱得更深,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她此刻的情绪不对劲,他也不能耽搁下去。
他当即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从公司开到家只用了十分钟,全程一路无言。
一直到进了玄关后,家门合上,姜知漓什么都没说,忽然上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傅北臣怔了下,刚想抬手止住她的动作,就看见姜知漓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她带着哭腔说“你不许动。”
傅北臣想要阻拦的动作瞬间定在那。
她的动作十分急切,细白的指尖费劲地解着他的衬衫扣子,像是着急印证着什么一样。
傅北臣像是猜到了什么,目光暗了几分。
很快,扣子被尽数解开,露出他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还有腹部那一处突兀的疤痕。
她的眼泪瞬间流得更凶,哽咽着问“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你要是敢骗我一个字,我们就离婚。”
她的话在这时听着其实毫无威胁力道,可傅北臣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原本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此刻却一个都说不出了。
安静半晌,他勾了勾唇,眉眼里有些无奈。
“你都知道了”
姜知漓吸了吸鼻子,心口坠得一阵阵疼,声音都跟着颤。
那种浓烈的,几乎快要将她吞噬掉的愧疚感,让她几乎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那天晚上,救我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这几年里,你明明一直都在我身边,可是却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
她一边问着,泪水簌簌落下,傅北臣抬起手,用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轻笑了下,只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听见这句,姜知漓又哭着问“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他抬手把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嗓音低而缱绻。
“怕你像现在这样,哭个不停。”
已经过去的事,如果还要惹得她像现在这样流泪的话,那就没有任何要说的意义。
因为舍不得见她哭,所以,有些秘密就那样无声地被掩埋,也很好。
姜知漓的脸靠在他怀里,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问“你是不是这些年一直都喜欢我”
傅北臣微微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
他笑了笑,“是。”
姜知漓的泪水瞬间流得更凶,他也不再说话,而是轻柔地亲吻着她,一点点抚平着她此刻的情绪。
半晌,她忽然哽咽出声“傅北臣,你又输了。”
那年,她娇纵得不可一世,见傅北臣的第一面,便大言不惭地当着他的面立了一个赌约。
少女不可说的心意,全部藏在了那个荒诞的赌约里。
「傅学长,我们打一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