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青不想再忍受对峙的煎熬,挣开她的手:“你的身体是你自己该操心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温璃点点头:“我真该期望你做的跟说的一样心狠,也好过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江倚青说:“你也知道是幻想。”
明澈从屋里拿了双棉拖鞋出来,远远的看着两人拉扯,终于走近,眼神中流露出警惕的戒备。
有旁人在,江倚青知道这会并不适合争论这种问题,叹口气,不愿多语。
温璃被她这幅无所谓又沉默的样子搞的几乎崩溃,嘴角是淡淡的苦笑,光着脚回屋,寂静的空间里仍是淡淡的米香,她站在三楼的露台,看着女人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道路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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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进了十月,气温凉下来,天气倒是格外的好,整日明晃晃的太阳。
温璃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眼前忽然有些发虚,坐在街边的凳子上休息,镇定一会,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玉米糖来塞进嘴里。
甘甜弥漫,回忆悄无声息的发芽。
自从那天过后,江倚青便进入了消失状态,给她打过两通电话,响了许久,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听。
昨天,金宝肠胃不太舒服,温璃带着它去了许鸣的诊所。
江倚青竟然也在。
两人擦身而过,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颓靡气息,她没有回头,仍旧对着许鸣言笑晏晏。
温璃冷着脸,不愿再看,进了诊疗室。
金宝做雾化不太配合,温璃也心疼,抱着它到外头透气。
出了门,江倚青站在路边吸烟,树叶已经开始枯黄了,只留一道萧瑟的背影。
温璃站在她身后,烟雾缭绕,刺的眼睛有些发疼,她晃了身,眼前又开始发蒙,好在扶住一旁的树,这才稳稳当当的站住了。
听到后头的声响,江倚青神态自若,转过身来,抬起手摸了摸金宝,面露关心的问:“它怎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以为江倚青还是一如从前那般亲近。
真是无可救药。
温璃垂着眼睛,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金宝光滑舒畅的皮毛,“肠胃不舒服。”
江倚青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
她们开始缄默。
这几天,根据江倚青提供的照片和口述,她遣了侦探开始着手调查,只是没想到害她的竟是身边的同学,道貌岸然的一张脸,如今让人看了恶心,
抽丝剥茧的发现背后牵扯着一件更大的秘密,事关善书集团高层的风声名誉,也不敢怠慢,早早的知会了温书韫,这会儿,集团的律师正在赶来的飞机上。
温璃人显得有点忧郁,口气却是真挚的,轻声喊:“江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