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宁咬着筷子瞧着对面的人,又一副恹恹的样子。
“怎么不吃?”温璃挂断电话,不解的瞧着她
裴予宁摇摇头,只觉得内心有点怅然若失。
待到飞机起飞,透过舷窗,天气晴朗无云,地面上是白色的群山和盘曲挫折的道路网。
她侧身,看向背后的女孩,只有阅读灯亮着,她戴着深棕色的眼罩,浅金色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扎成马尾,薄唇微抿着。
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了一下,乘务长安抚的声音响起。
好在并未惊扰到她的好眠。
裴予宁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原来如梦的不止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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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酒
八月下旬,温璃同房斯敏在学校的工作室谈完话后,穿过绿茵茵的道路,来到隔壁的商业街。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浅蓝色的水洗牛仔裤。
推开咖啡厅的门,扫了一眼。
今天是周六,江倚青本应在岗的日子。
柜台后头却没有她的身影,上次见过温璃的一个店员从柜台从休息室走了出来,手里捏着杯子,疑惑得:“你来找江姐?”
温璃点点头。
“江姐已经从我们这辞职了。”店员一边摆弄着咖啡机,从柜台后头探出头:“她没告诉你吗?”
从雪山回来,她便再也没联系上江倚青,原本以为她忙,却连工作都辞退了,心中苦涩更甚。
温璃道了声谢,开车前往宛禾街。
此时正是正午饭点的时候,蹄花店的卷闸门却紧闭着。
连窗台上的向日葵花都枯萎了。
心里的担忧更重了一些。
在门前站了一会,拿出手机打给江倚青。
响了许久,终于接通,女人的声音疲惫又朦胧,浅浅的应了一声:“喂?”
温璃仰头望着阁楼,闻声顿了一会,继而问道:“咖啡店的工作怎么辞了?”
“你去过了?”
“嗯。”
”不合适就辞了。”
温璃没再继续追问,站在原地,面前是紧紧闭合的卷帘门:“我在你家门口。”
等了一会,卷帘门缓缓抬起,温璃微微低头走了进去。
店里没开灯,后厨的一扇窗子映了些光进来,仍旧灰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