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一颗心都是烫的,折腾到后半夜才肯停下。
钟意累得狠了,他抱着去清洗时连眼睛都睁不开,不多时便睡下了。
因这缘故,这夜她睡得格外沉,连第二日李政是何时走的都不知道,迷迷瞪瞪睁眼时,已经临近午时了。
她吓了一跳,责备侍女“怎么也不叫我。”
玉夏支支吾吾道“殿下说王妃辛苦,不许我们惊扰”
昨日他们不知折腾到什么时候,叫水必然瞒不过身边人,钟意没脸再问,轻咳一声,吩咐人准备午膳。
李政起个大早,没惊醒钟意,洗漱过后,便入宫往皇后那儿去了。
“地藏菩萨本愿经可是用来度的,”他向皇后道“母后是看谁不顺眼,想度了他吗”
皇后倒也不气,笑吟吟道“你大清早入宫,敢情是来兴师问罪的”
宫人奉茶上来,李政端起喝了口,笑道“儿臣可不敢,只是阿意既要照顾景宣,又要操持府中事项,怕是有些忙不过来。母后若是喜欢那本经书,儿臣便叫人抄录千份,送到觉知寺去焚化,也是功德一件。”
“说到底,还不是心疼你的王妃,”皇后摇头失笑“不然,这点事还值得专门走一趟罢了,我叫人去消了惩戒便是。”
李政谢道“母后体恤,才是我们夫妻二人的福气。”再寒暄几句,便起身告退。
他回府去时,钟意还没起身,便往书房去同幕僚议事,令人请了文媪过去,劳她将不必再抄写经书的事告知钟意。
文媪道“是殿下去求的”
李政轻轻应了一声。
“殿下怎么不自己同王妃说”文媪笑道“王妃知道殿下心疼她,肯定欢喜。”
李政面色添了几分笑意,却摇头道“她才不会,反倒会说我肆意。”
“王妃太心善了,”文媪思及那位温和美貌的王妃,莞尔道“总爱把人往好处想。”
李政笑道“只要她高兴,怎么都好。”
景宣刚吃过奶,便有些困了,钟意抱着她回房安置,再回前厅,便听文媪说皇后免去她抄录佛经,诧异道“怎么突然就取消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文媪温和笑道“许是娘娘觉得罚的过了吧。”
钟意由衷道“母后果真是母仪天下之人,气度非凡。”
李政入得门来,恰巧听见,似笑非笑道“是啊,她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钟意听他话里有话,嗔道“你有话便直说,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李政手指屈起,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道“你个傻子。”
钟意想起他昨晚那一通折腾,怕是有意叫自己起的晚些,免得上午还去抄佛经,而他则趁机入宫,明白过来“你去求的吗”
李政道“不然呢”
“我知道政郎是好意,”钟意先谢了他,才柔声劝道“可那日我也有错,母后罚我也是寻常,你这样做,反倒有些不好。”
文媪轻轻笑了一声。
李政轻叹口气,又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道“景宣长大了,可不要像你才好。”
言罢,又吩咐道“摆饭吧。”
钟意闷闷的坐在他身边,不满道“像我怎么了”
李政默不作声的给她盛了碗饭,却不做声。
钟意推他一下,道“你说话呀。”
李政看她一眼,忽然凑上前去,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道“阿意,你是不是又想抄佛经了”
仆妇侍从们瞧见这一幕,忙不迭低下头去,钟意面红耳赤,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嗔他一眼,端起碗来,红着脸开始吃饭。
李政又给自己盛了碗饭,往嘴里送了一口。
钟意跟他并肩坐着,余光瞥见他缓慢嚼动的下颚与微微弯起的唇角,心中微荡,就跟被烫了一下似的,赶忙收回视线。
李政将嘴里那口饭咽下去,转过脸去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意靠近他的那半边脸热的像要烧起,停了筷子,道“你又干什么”
“阿意,你真该谢谢菩萨保佑,”李政目光落在她脸上,道“我所有的好心,都用在你身上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