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轻嗯一声。
江璃打开茶几上的药箱,挑挑拣拣了好一阵才找到一些止血消炎的药物,“坐好把上衣脱了。”
易臻很不喜欢被人牵着走,但今天却跟喝醉了似的,江璃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脱得那叫一个潇洒利落。
江璃拿着棉签小心的替他消毒清理。
易臻像是不知疼痛那般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就这么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专心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小身影。
江璃怕他会疼,凑上前轻轻吹了吹气。
易臻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那阵酥麻感越强烈,恍若有什么东西在他心脏处生根芽,更是以着惊人的度开花结果。
江璃见他没有动静,询问道:“疼吗?”
易臻僵硬的摇了摇头,“没事。”
“伤口有点深,很容易炎,你应该去医院处理一下。”
“你现在该告诉我谁欺负了你。”
江璃贴纱布的手一顿,避重就轻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他把你关起来了?”
“嗯。”
“关了多久?”
江璃的手轻微的颤抖着,就算他表面伪装的再如何的云淡风轻,但某些小动作依旧暴露了他的恐惧和不安。
那些画面就像是梦魇一样死死纠缠着他,让他醒不过来,更逃不掉。
易臻握上他冰凉的小手,“别怕。”
江璃长吁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从你离开那天起再到我找你那天为止。”
这次换上易臻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得多久呢?
一年?
不,不止一年!
江璃不想哭,但眼泪却是不争气的前赴后继涌出眼眶,他哽咽道:“你是不是从未找过我?”
“从你说出合同终止那一刻起,我们就不能再有联系。”
江璃抹去眼角的泪痕,强颜欢笑道:“所以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小难过。”
易臻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他看着他难过的泪流满面,心脏好像也跟着扯得疼,是伤口炎了吗?
应该是的。
江璃低下头,继续给他处理着伤口,“林医生跟我说了一些事,虽然我们时间有限,但我相信你能好起来的。”
“他跟你说了什么?”
江璃缠好了绷带,抬头,对视,“他麻烦我来教你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