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小心翼翼拿着装水的皮袋,一点一点的喂着她。
桃夭终于近距离的看清她的模样。
那日她勾引摄政王,她穿的是一身男装,掩去了自己女儿家的姿色,现在她一身粉衣,清秀的脸庞,温柔的目光。
害怕呛着自己小心仔细的样子,她是自己见过中原女子里最美的。
喝了一些水,发热的身体得到了缓解。
苏汐月又帮她摆弄了一下不怎么舒服的身子,这才回到傅谨言身边睡了过去。
桃夭看着相依的两人,失去了睡意。
若是没有她的怜悯,今夜她就死了。
她能来照顾自己,旁边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自己伤不到她,便选择成全她的善良。
轻舒一口气,以后要跟着这女子了,看来也不会很差,比自己在部落时要好很多吧。
想着未来,心中的不安缓缓散去,不由的也慢慢瞌上了眼。
区区二十年,此夜睡得最为安心。
早早的起来又开始了上路,只是不同的是苏汐月选择和桃夭坐在一辆马车上。
大清早的看着黑甲卫抱着桃夭上车,动作算不得轻柔,但多少也是有些粗鲁的。
为了能让桃夭在到达西南之前能站起来,苏汐月无视傅谨言吃人的目光,转身上了后面的马车。
傅谨言悔的只想过去一剑了解了桃夭。
马车走
的飞快,苏汐月照料着桃夭的一切。
看着那女子毫不在意的给自己喂饭喂水,擦拭自己丑陋的肢体。
桃夭心里感动不已,她自记事起,不曾有人日此照顾过她。
苏汐月用拧干的手帕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渍和泪痕,温柔的指尖抚上她脸上的印子。
“这痕迹还能取得掉吗?”
桃夭摇了摇头。
“这是大族长配制的毒药,叫蔓花,毒药进了血液迅速扩散到浑身血管,形成像藤蔓一样的印记,直到布满全身就会当场毙命。”
桃夭缓缓解释道。
“我们部落的大族长对炼制毒药有自己的恶趣味,他喜欢花草,总要在毒药上留下些花草的印记,觉得欣赏布满花草印记的死人是种乐趣。”
听的苏汐月浑身一颤,居然还有人有如此恶毒的兴趣。
“那我们进了西南,找到大族长,是不是可以帮你去了这些印记?”
“不会的。我现在是部族的叛徒,他们恨不得杀了我以示族威。”
苏汐月用软软的被子将她裹好,自己靠在车窗上,看着不断远去的树木,若有所思。
“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姑娘?”
桃夭看着望向窗外的苏汐月,觉得她不说话时,自己猜测不到她的心思,而心里隐隐不安。
她习惯了如此,既然选择跟了她,便要先去了解她。
“我是……”苏汐月想了想要不要报家门,又觉得不妥,“苏汐月,你叫我名字即可。”
“那位王爷?”
“你知道的
,他是摄政王,我的夫婿。”
桃夭听到此处,不知如何接话,她当着苏汐月的面勾引傅谨言,回想起来多少有些尴尬和难堪。
看到了桃夭脸上的歉意,苏汐月转移了话题。
“你若是躺着无聊,可以给我说说你们西南的事,或者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