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没有一个省心的!”
谷黎没好气地走进来看着一屋的狼藉和傅谨言手上的伤。
墨北和墨南飞快地将屋里的一切完好的物品扫了位,扫去地上碎片。
苏汐月听着动静,偷偷漏出缝隙看着屋内的人来去地走动,再对上谷黎探究的眼神时,惊得又拉上了杯子。
谷黎拿出随身带的工具仔细地将傅谨言掌中的碎瓷片一片一片地夹出,见傅谨言毫无表情的模样,恶趣味地用了些力道。
“谷族长……”
傅谨言明显知道了他故意弄痛的他的伤口,沉着声地唤了句。
谷黎勾勾唇角笑得不怀好意。
“我当你不痛呢,明明受了伤还握那么紧,找罪受啊。”
傅谨言面上有些挂不住,转过头继续盯着苏汐月。
“她这失忆等脑中的血块消了,也就好了,在这之前还是别刺激她,不然会头痛的。”
谷黎利索地上了药,用绷带包扎好他的伤口,转身走到床边,对着那堆小山无比温和。
“你好,我是这里的族长谷黎,你受了伤别再闷着自己了,一会有人端了药来,一定要喝掉。”
说罢,站在床前好一会也不见那个小山有动静,无趣地轻咳一声只得交代傅谨言。
“药里有活血化瘀的成分,务必让她服下,你这伤口明日还需换药。”
结果傅谨言亦是面无表情地不加理会。
谷黎深吸一口气,无奈出了房间,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倔,这段时间有他们受的,
还是让人多煎一服药出来的好。
傅谨言还是按捺不住自己有些焦灼的内心,再次来到床前,看着那座名为苏汐月的小山因为他的走进又将被子紧了紧,心中不由一叹。
“苏汐月你出来。”
“……”
“你再不出来,我就动手了。”
听着眼前人的威胁,知道自己弱女子也打不过眼前身高八尺的男子,苏汐月无奈且委屈地拉开了包裹着自己的被子。
看到他手上因为自己受伤而打上了厚厚的绷带,她自知理亏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没有被子的包裹,那只没有穿鞋袜的脚有些冰凉,苏汐月垂着脑袋,不由自主地将脚丫往回收了收。
她虽母亲死得早,自幼由祖母教养,规矩、礼仪本就是一等一的好,也知晓女子婚前必要保护自己的贞操和名节。
这脚只能由自己未来的夫君来碰。
傅谨言自然也明白,刚才是他一时心急,忘了这些,也难怪苏汐月反应这么大。
若是她没有失忆前,她整个人都是他的,自然是可以碰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苏汐月失忆了,忘了自己,忘了和他的一切,到底脑袋里有哪些记忆他还全然不知,看到她为了节操那么用力地打自己。
傅谨言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看着畏畏缩缩不知如何是好的苏汐月,他压下了想将她强拥入怀的渴望,和满腔的担忧,换上温柔的眉眼。
“苏汐月,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了?
”
看着眼前的男子变幻莫测的脸,一会阴,一会喜,这会又无比柔情地对着自己说话,苏汐月心里也揣测不定他到底要对自己干什么。
但是他温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也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眼的样子,看在自己不小心弄伤他的份上,勉强原谅他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