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改变记忆也要对方不犯险的挚爱,是隐瞒身份欺骗自己的魔王,又在强迫欺凌自己后,掰开自己的腿,调笑羞辱性地问自己被肏得爽不爽……
这所有一切,皆化作沉重巨石,与蓄势待发、随时侵入的姿态一道,成了摧垮勇者心理防线的巨石。他从茫然失神中回过神,脸上终于涌上前所未有的脆弱:“呜嗯…不要…放过我吧…”
“乖…”魔王的脸上,终于漫上几分称得上柔和的情绪,连紫金色的瞳子都渐失金意。他把勇者抱起来拥入怀中,用无比轻柔平和的声音道:“求我。”
勇者的嘴唇顿时颤动起来,湿润的碧眸染了黯淡。他垂下眼睛,疲惫、痛苦、后悔一起涌上心头,让一个如鲠在喉的问题冲破理智,脱口而出:“魔王陛下手段确实高明,想来是肏过不少人吧。怎么,就这么想要玩物对你求饶?”
魔族十年一次比武,战斗到最后的胜利者就是魔王。依照魔族强者为尊的规则,无论魔王索要什么,麾下魔族领主都会将之作为贡品献上。
因想要什么都触手可得,大多魔王自然就过得奢侈淫靡。当然了,被糖衣炮弹腐蚀的结果,就是下一次大战战败而亡,魔王易位。其中只有一项例外,就是如光明之子这般,每隔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诞生的黑暗之子。
纯净的黑暗体一旦成为魔王,以其天赋战力,直至死前,都会是魔族的最强者。这样的存在在人族记载里,虽不一定放浪形骸,但也因一直稳坐王位,整个魔族都任其予取予求。奇珍异宝、俊男美女,黑暗之子想有便有。不讨要,也有的是魔主动奉上。
“嗤,你以为本王看得上别人?”魔王不假思索地嗤笑起来:“搔首弄姿、谄媚蛊惑之辈,本王瞧不起;实力低微、心存爱敬之人,本王看不上。当然,本王也不需要子嗣。”
他拍了拍勇者的脸,戏谑道:“只有你,与本王天命为敌的光明之子、人间勇者,本王看上了,那就从身体到灵魂都要得到。要怪,就怪你自己勾起了本王的兴致,还战败被擒吧哈哈!”
“想想你的族人和队友…”魔王笑着笑着,声音越发柔和,充满了诱导与魅惑之意:“本王感兴趣的不多,只要你刻下魔纹成为本王的掌中之物…当然,牺牲对你,难道不是应有之义?”话虽如此,魔王眼里分明闪过一丝嘲意。
他其实打心眼看不起人族,只派了勇者带队,而不是军队,不就是看准了勇者会拼尽全力,哪怕和自己同归于尽,也要护人族无恙的牺牲精神嘛。人族各国都能保留自己的战斗力,会牺牲会死的,永远只是勇者。
“是吗?”勇者迷茫地呢喃一声,时至今日,他简直不敢想,魔王冒着无法动用大部分魔力的风险去人间,究竟是为了什么,又为何接近自己,甚至接受自己年少时的告白。他更不愿意去想,当自己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求着心上人上他的时候,魔王是不是在心里极尽嘲弄。
动摇于碧眸一闪而逝,勇者失神了片刻。可来魔界前夜发生之事,又一次印入心头。
“你是博学的学者,是安逸的隐士,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一个非战斗人员去战斗。”
“可我必须去,总不能你一个人赴汤蹈火,却让爱你爱得发疯的人留在这里等消息。”含笑的声音满含温柔,却在如今猜不出究竟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
“老大,学者,你们够了啊。”
“老大,让学者去吧,他是你的伴侣,是你最早认识的好友,也是我们都信任的人。”
“老大,我也支持学者跟我们一起。他博古知今熟读两界历史,精通炼金术,还是半个药剂师,谁说魔界魔兽、魔植,他就想不到办法克制?你可别关心则乱地小瞧了他!”
“就是嘛,带着学者没关系的,他起码有自保能力。”
呵,如果自己没因为那份自私与爱意,施加那个咒语将“爱人”放倒,那亲手把魔王带入小队,又能比现在好多少?在人间待了十多年,自己带队干掉的那些魔族,就真是魔界在人间的全部力量?不,从来没人看穿过魔王的虚实,哪怕是自己这个自诩离他最近的人,那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自己都要保住族人。
“我拒绝!”从记忆里醒转过来,勇者碧眸里重新燃起光焰。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份光明的伟力有多强大——世间除了魔王,再无自己一合之敌,且同为世间最纯净的力量,光明能全力降临魔域,黑暗却不能降临人间。
若真被魔王刻上魔纹,自己便从身到心都由对方支配,无法全力降临人间的魔王,就随时能利用自己,去毁掉人族如今的文明。
“你可以把所有手段尽数施展,可光明绝不会向黑暗屈服!”勇者脸色没有笑容,唯有一片决绝与肃然,是魔王最欣赏也最心烦的坚毅。
这确实出乎魔王意外,他前一秒还以为,勇者注定服软认输,而自己能收获梦寐以求的果实。魔王静静瞧着勇者,勇者也平静回视着他。
“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许久,魔王忽得笑了:“我记得,你叫卢卡斯。”他亲吻勇者疲倦的眉眼,声音依旧柔和:“光明与希望,嗯?”
勇者偏开碧眸,心中涌上无与伦比的自嘲,嗓音喑哑而低弱:“战败之人,无颜叫这个名字。”
“不,你的表现配得上。”魔王伸手轻抚勇者的脸,把人抱了起来,走回到魔族王座之前:“你应该猜到了,从你率领同伴踏入本王的魔域,本王就一直在用分身们的眼睛关注。”
魔王发出一声喟叹:“你每一剑都是精练敏捷的杀招,每次护在同伴面前,也都毫无保留地竭尽全力。不管是品德还是实力,我都真的青睐你。如鱼渴水,如黑暗渴望光明。”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魔王的声音变得极冷极寒:“你做了最错误的决定,我可爱的勇者。”
魔王一只手攥紧勇者双腕,将人压进宝座里,另一只手抓住脚踝把一条腿抬起,将所有反抗尽数化解。
之后,挺立的肉刃顶入滑腻艳红的花穴,灵活挑开两朵湿厚花瓣,又快又重又狠地肏了进去,用最大力气一插到底。
“啊!”被魔王的龟头强行撑开宫颈,一瞬间就填满整个胞宫,不停碾压宫颈和宫壁,勇者瞪大眼睛、挣动腰身,又在几下更狠辣的重击下,像死了一样瘫软下来,只有紊乱的鼻音和极低的粗喘伴随着哭腔脱口而出:“嗯啊…”
制住肌肉健实的双腿,魔王温柔地侧过头,在颤动的腿根附近印上了几个靡艳吻痕。但他胯下稍稍后退,龟头通过宫颈彻底拔出,等宫口颤巍巍闭拢,又忽然插了进去,力道刚猛凶狠。
“啊啊啊!”勇者顿时惨叫出声,他已经猜到了魔王接下来的决定。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魔王一次又一次地拔出龟头、等待合拢、再度肏开。
“嗯啊…”勇者痛苦难当间不停挣扎,可无论他如何挣动,手腕都从未脱离过魔王的按压。被抬起的腿倒是被松开了,但不管双腿怎么蹬踹,夹在中间的腰杆都矗在那里,不断耸动着。
不知不觉间,勇者身上又有汗水氤氲出来。他已经不记得是鱼实验,变回兽型黑凤凰,悄悄飞入了黑森林。
在枝头看见那只熟悉的黑凤凰,想到在人间时自己以为这是异兽中的神兽,对之颇为亲近,对方甚至驮着自己飞上天,唯独被自己拉着想去见爱人时,总会挣脱了展翅飞走,勇者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魔王被这个笑容蛊惑,爪子下意识朝着树下蹦跶了一下,然后整只凤凰僵住了。
“最喜欢吃烤翅膀了。”勇者嘴角含着无比柔和的笑容,起身把当做飞剑狠狠投刺出去捡回,剑锋下是一只正巧飞过的黑色魔鹰,此刻已被刺穿了脖子:“可惜,这只还是小了一点儿。”
魔王僵硬地立在树枝上,瞧着勇者把拔毛、洗鸟、点火、烧烤、拽下翅膀等一系列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勇者甚至噙着饶有兴趣的笑容,在附近取了一些味道辛辣的魔植,把植物汁液当调味料洒在了脱毛魔鹰上,使烤肉香气浓郁。
在勇者对黑凤凰露出更灿烂的笑容,再下嘴狠狠咬下魔鹰翅膀肉时,魔王再克制不住地扇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那一霎,他分明听见了勇者嗓子里溢出一声带笑的“哼”。
大抵是乐极生悲,当夜,雨雪淅淅沥沥落下,地下黑森林温度骤降,比前几日都冷。勇者无奈之下,动身前往附近一个山洞里的温泉泉眼。即便那里窝着一群魔鳄,注定有一场恶战,他为了不受冻,也只能全力出手和它们争夺地盘。
黑凤凰尾随而去,观战至终局。瞧着魔鳄们负伤而走,与之辗转挪移纠缠半天的勇者同样流了血,他默默化为黑发披肩、额发发赤的人形,脚步沉稳走上前,为勇者递了几瓶疗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