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替谁开脱了?”柳茗珂小脸涨红,道:“既然说不到一块去,此事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是最好的了,”叶从菲来回看看他们姐弟,低声劝解:“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为这个吵嘴不值当。”
柳祯无奈的摆摆手:“表姐莫要担心,他们顶嘴不过常态,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
叶从蔚听见这话不由暗笑,原以为柳茗珂是个温婉的人,实际上表里不一,瞧着是个直肠子,脾气大概还挺执拗。
上辈子叶从蔚没有过来嫦袖院,半路被杜诀给截胡了,错过跟柳茗珂的交谈,并不清楚她性子如何。
这一世,决意离杜诀远远的,当然不会随他去,也不会去碰他给的礼物。
当晚,侯府招待柳家与杜家热热闹闹吃了饭,与中午不同,都是自家人,不必讲究那么多虚礼,大家更为放松。
饭后说笑一会儿,便各自回院子休息。
叶从蔚目送庆宁郡主和叶从芷离开,才动身回去。
庆宁郡主对她冷淡,不需要她每天去请安,家宴散了也无需相送,于双方而言,都省事了。
雨舟院里,司梅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居然这个时辰了,姑娘还要沐浴么?”
“要的,明日还得陪柳家姐弟去玩。”叶从蔚点头。
今天老太太高兴,吃完饭耽搁不少时间,往常这时候她都躺在矮榻上看书了。
司梅起身前去备水,笑道:“方才我已经把水温着了,再稍稍加
热即可。”
叶从蔚进入里间,回头对司兰道:“你且下去休息,都跟了一天了。”
司兰没有拒绝,伸伸懒腰道:“柳家都是会骑马的,明天别闹着要去马场才好……”
下午的时候,叶朔与柳家兄弟一直在玩马儿的游戏,还真说不准。
“又不止我一个不会骑马,二姐和四姐也不会呢,怕什么。”叶从蔚坐在梳妆台前,着手卸下妆发。
她知道的,明日他们没有去马场,而是划船去了,还巧遇豫亲王的画舫,大白天的寻欢作乐……
司兰退下了,叶从蔚两手撑住脑袋,半闭起眼睛。
杜诀和豫亲王,谁也不能嫁,她必须尽早盘算好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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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叶从蔚收拾妥当,去老太太院里请安。
早饭还是在老太太院里摆的,叶敏娥母子与柳家人一起,热闹活络。
吃过饭是收礼环节,柳家给侯府几位姑娘都带了礼物。
庆宁郡主不欲他们破费,几番推脱,最后还是老太太开口,才答应收下。
柳家在扬州行商为主,家底丰厚,此番带来的多是珠宝玉石,看得叶敏娥两眼放光。
“阿弥陀佛,那些山匪竟然不见钱眼开?”二夫人直叹不可思议。
柳笠仲哈哈笑道:“青鲤峰临近天子脚下,他们必定是不敢太过放肆。”
“如此是最好了。”
这个话题很快揭过,小辈们开开心心分礼物。
君子佩玉,给公子们准备的是雕刻不同花纹的玉佩,或白或青
,光泽莹润。
几个姑娘则是珠环钗钏,不外乎金银翡翠珍珠等装饰,既美观又庄重。
七个兄弟姐妹按照长幼顺序挑选,再仔细谢过柳家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