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价。”
“住口,怎么什么话都往姑娘这里传?”司兰制止道:“未出阁女子,听不得这个。”
“这、这不是没外人么……”司梅低下头。
“不妨事,不过是解闷用的,”叶从蔚笑了笑:“多听一些,才不显得我们凡事无知。”
她便是用这个理由,让司梅司兰多加留意外界消息,听着什么往回传。
否则无缘无故,去密切关注齐宿的事,提出来只怕吓坏两个丫头。
司梅挠挠脑袋笑了,道:“我还听说,圣上把豫亲王宠坏了,长兄如父,这可比当爹的还舍不得管教。”
“确实,他一再闯祸,圣上从未责罚……”嘴上这么说,叶从蔚心里却不这样想。
原本皇子成年后,就该赐下封地,让他远离京城。
可偏偏皇帝没有这么做,豫亲王也不开口要封地。
假若先皇尚在,心疼小儿子,舍不得他离太远,那还说得过去,事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早几年,齐宿满了十五岁,开始说亲。
身为亲王,对王妃的挑选自然不是小事,婚事定下后,皇帝曾咨询过几位老臣,何处适合划分给他。
不料婚期未至,意外横生。
未过门的新娘子死了,此事不得不搁置下来。
此后,宛如受到诅咒一般,豫亲王第二回第三回说亲,在成婚之前,女方总会遭遇意外。
倒是没再死人,只是非残即伤,婚约难以履行。
齐宿克妻传言不胫而走,霎时间官家女眷人心惶惶
。
这么诸多意外,娶妻一事再无人敢提,封地也就无从说起。
皇帝痛心不已,勒令不许妄议亲王。克妻一事,并且对他诸多包容。
哪怕知晓齐宿流连烟花之地,也当做情有可原,网开一面。
看着是一场手足情深的戏码,重生后的叶从蔚却不敢随便苟同。
这两世她皆游离于朝堂之外,父亲官位不高,接触不到太多核心事情。
她只能凭借前世看到的结果,来推论皇帝与豫亲王的关系。
若真那么简单,齐宿何来反心?
怕不是这个幼弟,一直被圣上防范着,用种种手段,把人拘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才安心?
两人并非一母同胞,圣上生母早已病逝,被追封了太后尊称。
而齐宿的母亲此刻在深宫之中,成了太妃娘娘,替先皇守寡,轻易不得见外人。
叶从蔚思及此,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猜对了。
同母兄弟都会为利益阋墙,天家之间的权力争夺,绝非寻常百姓能比的。
“不过话说回来,豫亲王处处留情,却没个正经妻儿,这能行么?”司梅叹了口气:
“无人坐上王妃之位,既没有王妃,自然不会有世子。”
司兰闻言,无奈摇摇头道:“你就想到那些虚位了,也不想想,这样花间遨游的夫君,哪个女子敢嫁?”
据说豫亲王府光是歌舞姬妾就有几十人,这还没算他外头的呢。
何况还大张旗鼓极尽招摇地给花魁送礼物……将心比心,几人受得了
?
司梅深以为然:“也是,就算做了王妃,享有荣华,日子过得不顺遂,怕是极为煎熬。”
“……”叶从蔚抿抿嘴,那个即将被煎熬的女子,多半是她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