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叶从蔚的顺从取悦了齐宿,他不再留宿银月楼,搬回院子里住,恢复以往作息。
司兰她们松了口气,小小的摩擦争执就此过去,往后王爷王妃必定和和美美。
叶从蔚也稍稍放松下来,齐宿没有追究二皇子的事。
明眼人都知道,她有多无辜,只要齐宿不在意,这件事情就掀不起风浪。
气候入秋,炎热褪去,逐渐凉爽之后,人心也变得平静。
叶从蔚多少摸清了点齐宿的脾气,他眼力过人,不喜欢身边人耍小聪明。
像是她之前的隐忍,半点不漏地落他眼中,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既如此,叶从蔚索性学会了说不。
语气软着点提出意见,他大抵会听的,不如她想象当中的那样专制。
起码临睡前的抗议,是非常有效的。
豫亲王依然会出去花天酒地,不过夜里都会回到王府。
不论多晚,叶从蔚没有意见,她只有一个要求:洗干净再上床。
其它女子的脂粉香,令她很不舒服,她直言说了,齐宿也没生气,反而脸上带着笑。
叶从蔚看他好说话,轻揉着眼睛道:“夜深了,王爷就寝吧?”
她困顿得不行,硬是被他给挖起来。
齐宿身上犹带水汽,热气腾腾的,笑着拒绝了她:“不行。”
叶从蔚无法,只能半撩起眼皮随他作弄。
两人行房的次数挺频繁了,叶从蔚细心留意过,他几乎每天都要。
没有任何证据,她觉得齐宿在外兴许真是逢场
作戏,否则即便他天赋异禀血气方刚,也支撑不住这样索取无度吧?
这个认知,让叶从蔚有些振奋。
不是以为自己受宠或者其它,而是她差不多可以认定,齐宿有心跟她生孩子。
否则……否则解释不通。
叶从蔚禁不住开始期待,期待一个好消息,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两分。
与齐宿的相处逐渐自然融洽起来,不论是否各有心思,表面上瞧着,不再像之前那样虚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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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秋来临之前,叶从蔚接到柳茗珂来信,提前预祝她佳节安康。
两人偶尔书信往来,柳茗珂十四岁了,家里张罗着替她挑选夫家。
她不愿太早出嫁,不肯点头。
女子多是十五嫁人,早点的十四,晚点的十六,左右不会拖过十七岁。
叶从蔚已为人妇,却不会向她吐露婚后心得,她怕吓着柳茗珂。
自己婚后小心翼翼,步步筹谋,听着实在没意思。
就连齐宿答应开放马场,叶从蔚思前想后,都没有派人通知叶朔。
因着重生,她活得畏手畏脚。
柳茗珂不一样,她见识宽广,胆子也大。
会乘船会骑马,还会帮家里行商。
她要嫁怎样的夫君呢?叶从蔚从她字里行间,似乎瞧出一点端倪。
君子之交淡如水,本不该询问太深,然而此次回信,叶从蔚忍不住问了。
柳茗珂大概是心有所属,她有点好奇,对方的故事。
写完书信,叶从蔚想着别人的人生,忽然心情
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