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蔚忽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已婚妇人跟外男牵扯,没人会说她无辜,反而觉得此女不安分,甚至说她有意勾诱?
要是有人拿着这个大做文章,她百口莫辩。
难道又要像前世一样……
“你哭什么?”齐宿眉头微皱,温热的指腹抹去她的泪水。
叶从蔚埋头进他怀里:“王爷,请一定要相信我……”
“本王何曾说过不信你了?”齐宿觉得她有点反应过度了,笑道:“莫不是经过陶迟的事,以为本王小肚鸡肠?”
他不说陶迟还好,一说出口叶从蔚哭得更凄惨了。
她抽抽噎噎,几近绝望,埋怨自己办事太蠢,留下这么两个话柄。
又想着命运轨迹的可怕,不知不觉她又陷入与前世一样的清誉泥潭之中。
“别哭了,”齐宿察觉自己衣襟被她眼泪浸湿,不由无奈:“本王信你。”
“真的么?”叶从蔚抬起泪水涟涟的双眼,揪着他的衣袖,宛如救命稻草。
齐宿不解:“你在怕什么?”
她摇摇头,好想告诉他,他不懂她的恐惧。
前世她因为一个小小的鸡蛋缝而死,如今鸡蛋缝再一次出现。
可惜眼前的男人并非一个能够放心倾诉的对象,叶从蔚再怎么样也不会开口的。
因为她知道他是未来帝王,跟他相处很难以平常心对待,小心谨慎着,也不安着。
“只要王爷觉得我是无辜的,就谁也不能污蔑我。”叶从蔚扬起嫩白的小
脸蛋,大着胆子凑上去亲吻他。
她有点卑劣,仗着自己身为妻子的身份,刻意地用柔情献上自身,以求他动容。
为什么不呢,反正他们是夫妻,总要做亲密的事情。
哪怕她有心利用这一点,也是无伤大雅的事。
何况……站在齐宿的角度而言,有一个乖巧听话好摆布的王妃,不过问他任何动向,不是很好么?
前世不曾会面的二皇子,对于叶从蔚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她希望能躲远一点。
如她所说,只要齐宿信任她,这种似是而非的事情,压根不算什么。
“王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齐宿把她打横抱起,往里间走去。
在他们谈论二皇子的时候,常福就很有眼力见地带着人悄声退下。
叶从蔚被抱着进入卧室,轻轻放在软床之上。
齐宿挑眉道:“初时本王认为你胆大,后来又觉得你胆小,如今是看不透了。”
“我若是胆大就好了。”叶从蔚轻扯唇角:“无畏者不惧。”
她欣赏甚至是羡慕柳茗珂,在她眼中就是自由又勇敢的。
她身边没有比柳茗珂更加自由的人了,叶从蔚也想象不出,别人恣意的人生是怎么样的。
她要是能够豁出去,兴许不必现在这样畏手畏脚。
“罢了,以后本王不在你面前提二皇子了。”齐宿俯身笑道:“这是我的承诺。”
叶从蔚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她的泪水打动,亦或者本来就是逗弄她的。
齐宿能不清楚事实
么?平日里她接触不到二皇子,唯一一次就是在马场。
她抬手攀住他肩膀,低声道:“妾身这辈子都不会跟其他人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