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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溜达一圈,中午用餐更加有胃口。
齐宿搞到了一
只他所说的雪兔子,在叶从蔚看来,一样白兔毛红眼睛,没瞧出哪里不寻常。
直到被端上餐桌,举筷入口,才觉出不同来。
没有任何膻味,肉质清甜,突出一个‘鲜’字。
叶从蔚几乎怀疑它不是兔肉了,忍不住多尝了好几块。
除了雪兔子,还有黄酒焖鱼、清炖鳖鸡汤,大部分荤食为主。
这些是迎合齐宿口味做的,他就爱吃肉。
再看那位季公子,他每样只吃一两筷子,就停下不再进食。
叶从蔚有在偷偷留意他,大概猜到他为何这般消瘦了。
用饭期间,齐宿与他偶有交谈,说得不多,听着似乎是些寻常小事。
不过叶从蔚却认为,它未必是小事。
季曲风说他的友人头次来找他一起过年,借用齐宿的庄子招待,实在过意不去,必定备一份大礼酬谢。
齐宿非常有耐心,听着他一句话停两次地缓慢讲完。
举起酒杯道:“本王向来喜欢热闹,定然会好好招待季公子的朋友。”
“季某,就先谢过王爷了。”季曲风轻声笑道。
“他们什么时候来,认得路么?”齐宿放下空杯,“需要乌邵东去迎接一程?”
“使不得,”季曲风一摆手,道:“他们当不起,这样的,脸面。”
“本王何曾在意过那种东西?”齐宿挑眉一笑,表情肆意。
“但是,我在意。”季曲风说着,忽然轻咳起来。
他身后的侍女连忙拿出一个瓷瓶,到处一枚小小药丸给他吞服
。
动作很快,极为熟练。
季曲风很快就不咳了,请求告退回房歇着去。
齐宿自然准许,没有强留病人作陪的道理。
人被侍女推着轮椅走后,他转过头来看向叶从蔚:“对他很好奇?”
“嗯?”
“王妃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呢。”
叶从蔚放下筷子,点头道:“妾身只是疑惑,季公子身患何病,瞧着胃口极差。”
“是不治之症,”齐宿淡淡道:“苟延残喘罢了。”
叶从蔚闻言,不由吃惊。
这样的人,齐宿待他特殊,想必——内有大才?
她掩下眼睫,道:“妾身不该多嘴。”
“无妨,这不是什么忌讳的事。”
齐宿看吃得差不多了,命人把东西都撤下去,换了热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