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喝了茶,没多久便带着叶从蔚给的贺礼告辞了。
他留下的银票被叶从蔚捏在手里,下注两千多,赢回一万多!
叶从蔚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银票,侯府家底薄,倒叫她眼皮子浅了。
齐宿入宫也不知何事,在天黑前就回来了,正巧,进门就看到叶从蔚在数钱。
“这般高兴?”齐宿撩起珠帘,道:“王妃笑得合不拢嘴。”
叶从蔚摸摸嘴角,“我哪有?”
她有些不好意思,显得自己像个小财迷似的。
银钱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话虽如此,看着一堆银票,还是开心的。
叶从蔚跟着进入里间,替齐宿换下外袍。
他回过身来,一手揽住她腰肢,把人往怀里带。
冷不防撞上去,叶从蔚微红了脸,悄悄瞪他一眼。
“白日那会儿本王见你颇为在意秦家姑娘?”齐宿垂眸看她。
叶从蔚一怔,“怎的说起她来了?”
他答非所问,“王妃想独占本王么?”
叶从蔚心头一跳:“妾身不敢!”
她后退两步站好了,双手秉持身前,道:“王爷身份尊贵,如今即将弱冠之年,府中只我一人,实在是……”
“哦,你想说什么?”齐宿皮笑肉不笑的打断她。
叶从蔚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嘴里嗫嚅着,一时间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以齐宿的年纪,早就该当爹的,可惜府中就一个王妃,连个有名分的妾室都无。
齐宿满怀野心,他来日想登大统,想
必不会让千翠园那些美人做自己长子的生母。
所以……这时节送上个侧妃再好不过了,即便秦家低微,那也是正经的清白出身。
叶从蔚反思,莫不是白天司兰那句话,让他觉得她拈酸吃醋、气量狭小?
天知道她是何等的惜命,压根不敢仗着主母身份去干预齐宿后院中人。
“本王平白问你一句,战战兢兢做什么?”齐宿挑起眉尖,把人拉回来,往矮榻上坐。
叶从蔚一副乖顺的模样,轻声道:“不管王爷做什么,妾身绝无二话。”
她只差把卑微二字写在脸上了,还要怎样?
“王妃当真是善解人意,”齐宿抬手,温热的指腹缓缓抚过她白嫩的脸颊,“本王怎能不心疼呢?”
“有王爷这句话便够了,妾身心甘情愿。”叶从蔚笑了笑,“今日不过是出于好奇,偷偷看了一眼。”
她这解释可全都是大实话。
别说齐宿身为当朝唯一亲王,早就风流名声在外,即便寻常人家,也难免三妻四妾。
叶从蔚的心很小很小,她只想平安顺遂的活着。
什么情情爱爱、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两情相悦之人才玩的,她碰不起。
话虽如此,一个有名分的女人即将进府,于她而言还是有些不安的。
自己不惹事,难保对方也愿意和平共处。
叶从蔚会为此做足准备,她不怎么怕,好歹自己身份压对方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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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这般大度,倒显得本王多事了
。”齐宿抓着她纤细的手指在掌中把玩,“你可知本王入宫所为何事。”
“妾身不知。”叶从蔚摇摇头。
齐宿嘴角微扬:“是好消息,本王去回绝了皇兄,不要侧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