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蕙不会骑马,因着想跟叶从蔚说悄悄话,便叫侍者不必跟随,她自己牵着马儿徒步即可。
许是心虚,磕磕巴巴说完就脸红了。
叶从蔚好奇她说什么,索性不戳破,就这么等着。
叶从蕙向来胆小腼腆,不争不抢,没多大存在感,用二夫人的话来说就是一股小家子气。
这会儿也是,支支吾吾许久,说不到中心处。
叶从蔚估摸着,再过段时间,跑马的齐宿和叶朔就该回来了,道:“六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五姐……”叶从蕙轻咬下唇,“就是……我跟杜家表兄定亲了,你……还记恨他么?”
“我为何要记恨他?”叶从蔚不解。
叶从蕙抬眼望向马背上的窈窕身影,那是一抹并不张扬的艳丽。
她道:“表哥曾经向你示好,毕竟冲动了些……险些害了你。”
“年轻气盛罢了,早就过去了。”叶从蔚记得,在画舫上杜诀直接而悸动的目光。
是冲动没错,不过这种冲动显然不是独一无二的,世间美人何其多,能让他意动的有多少个?
“五姐觉得他可托付么?”叶从蕙轻声问道。
叶从蔚闻言不由失笑:“六妹妹这话不该问我。”
一来她说了不算,二来,婚期已经定下,如今思索这个是否太迟了。
叶从蕙垂下眼帘,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马绳,道:“我自认比不上姐姐,兴许……他想要的并不是我。”
“妹妹慎言,”叶从蔚收敛了笑意:
“别胡思乱想,切记祸从口出。”
杜诀想要的,莫不是她?
这话亏得叶从蕙敢说出口,无端牵扯了她不说,一旦泄露出去,外人将如何看待,如何议论侯府姑娘?
“若有旁人在,我万万不敢说的,”叶从蕙连忙解释道:“……不过是想跟五姐说说心里话。”
“心里也别这么想。”叶从蔚截住她的话头,道:“既然要嫁过去,就好好过日子,想太多捕风捉影的事,于你二人间并无助益。”
她不好奇杜诀的心思,与她无关紧要,更不愿介入谁谁之中,哪怕是心里。
可笑得很,徒增麻烦罢了。
不期然想起二皇子齐莛,此人算是叶从蔚重生后最大的意外。
无异于天降横祸,稍有差池,粉身碎骨。
叶从蕙呐呐的替自己辩解:“只是闲聊,并无捕风捉影……”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两道小身影正在往这边接近。
“我向来自扫门前雪,”叶从蔚斜睨她一眼:“旁人怎么做我无权置喙,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
“多谢五姐姐提点。”叶从蕙笑了笑,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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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场离开后,入了城门分道扬镳,叶从蔚和齐宿直接回王府。
一整个下午,她被带着在马背上跑了好几圈,估计下次就能自个儿骑着蹦跶。
齐宿让叶朔想玩时候直接去,不必来请示他,可谓大方得很。
叶从蔚对此不多嘴干预,既然王爷乐意,那便接着就是。
此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