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昊回到家里,迎接自己的仍然是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和丰盛的晚餐。是呀,前世四十几年,父母对自己的爱从不曾减少,他们就是骆昊在世界上最牵挂的人。一家三口一边享用晚餐,一边听骆昊讲着这个学期的大事小情,虽然不少事情之前在电话里都提过,但是父母好像从不会厌烦多了解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
“爸妈,这两天找个时间,去油田总医院给你俩做个体检吧。”骆昊说道。
“没事做什么体检啊,我和你妈身体都很好,不用体检,花那钱干什么。”老爸第一个反对,倒不是觉得不吉利,只是觉得麻烦又花钱。他是家里最节俭的人,从小奶家兄弟姐妹八个,每个人都能够顺利长大成人,全靠爷爷奶奶辛苦操持,勤俭节约,因此老爸也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老妈看看老爸,又看看骆昊,附和了老爸一句:“对,不用花那个冤枉钱。”
“不行,一定要做体检,”骆昊说道:“这学期四军医大的教授到我们学校科普演讲的时候说了,人过了四十岁就应该每年体检,爱护保养自己的身体。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家庭、家族负责。以前就不说了,以后儿子能赚很多很多的钱,你们要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这样儿子努力学习,以后赚钱也才有意义。”骆昊之所以这么坚持,是因为就在这几年前后,母亲先后做了胆囊结石和子宫肌瘤手术,虽然都很顺利,但是手术对身体的伤害肯定还是有的。而父亲在上师范院校之前在农村生产队干活,也是因为劳累,留下了静脉曲张和腰间盘突出的病根,到了六七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显现了出来。
老妈见骆昊很坚持,就劝老爸道:“那就听儿子的吧,反正去检查一下也不费什么事,你儿子也是一片孝心。”老爸听了也就没再反对。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一家三口就到了大庆油田总医院,缴费、检查、等结果,还好,老爸老妈的身体都没什么,只是老妈胆囊结石和子宫肌瘤都已经有了早期症状,不过还不需要手术,只要药物治疗就可以了。这也让老妈感觉很庆幸,幸好听骆昊的话来做了体检,否则几年后,难免要像前世一样做手术治疗才行。老爸也觉得骆昊这次的坚持是正确的,也不再提浪费钱的事情了,还夸奖了骆昊几句。
从医院出来就已经到了中午,一家人吃午饭的时候,骆昊对老妈说:“妈,我想这个寒假去学车考个驾照,你帮我问问呗。”
“行,回头在驾校给你报个名,你去跟教练好好学学,平时再请你贾叔给你指点指点。”老妈倒是很支持骆昊学驾照。老妈提到的贾叔是她同事的老公,在区政府小车队做驾驶员,驾驶技术和经验都没得说。
“那干脆给我爸也报个名算了,这大冷寒天的,你俩要是出个远门也辛苦,干脆就买辆车,也方便,反正我今年又赚了不少钱。”骆昊说道。
老爸老妈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回到家里,骆昊又提起了这个话题,还递给老妈另外的一张建行卡,说道:“老妈,今年项目赚了不少,这里有五十万,给你”。骆昊今年成了税前的千万富翁,倒不是舍不得给父母钱,一个是目前手上的现金还要为接下来的几个项目做准备,其次在那个年代五十万已经是很大的一个数字了,1998年在油城,一套新的两居室也就七八万元。
“小昊,你今年又赚了多少?”老妈问道,“有了钱还是要攒着,别大手大脚的乱花。”
“不会乱花的,今年赚了差不多有3百万,只是年后还要投一两百万在新的项目里。”骆昊还是没有完全交待自己的创业所得,一步步的让父母适应确实是更佳的选择。这也让骆昊理解了那么多起点大神重生之后,为什么都没有一赚钱就告诉父母自己所有的收入。是呀,一年半以前还只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之前的十几年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学生娃,突然间一离开父母,你就告诉父母你赚了一千万,还是在人均年收入一万多的年代,你猜父母会不会认为你已经熟读了刑法,还是倒背如流的那种。
老妈听了骆昊的话,倒也没再多说什么,接过了银行卡。老妈办事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给骆昊他们两个人报了名,只是骆昊是每天去学车,骆昊老爸只能周末去学一天。骆昊倒是很珍惜和老爸当同学的机会,每个周日都会和老爸一起去驾校上课,平时也还算认真,再加上有小车队贾叔给开开小灶,水平倒是提高的很快,其实骆昊前世的驾驶技术就不错,经验也还算是丰富,只是今生这副年轻的身体还没有形成驾驶的肌肉记忆,因此还是要多练习一下。寒假在驾照学习中就像白驹过隙,随着骆昊拿到驾照,寒假也快要结束了。临走前,骆昊和父母一起跑到4s店买了一辆顶配的自动挡捷达,办完手续差不多快二十万了,要知道这在骆昊重生前再加点钱都差不多都买台宝马3系了。骆昊主要是看重顶配版本有aBs等安全系统,中控锁、电动窗什么的也算方便舒适,自动挡开起来也轻松一些,因此就极力主张,买了这台顶配捷达。
随着骆昊家买了私人小汽车的消息渐渐传开,难免就会有一些人问东问西,想要来借钱的也逐渐出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父母的同事朋友如果有所求,那自然就是交给父母自己处理,至于各种亲戚,骆昊也提前想好了解决的方案:凡是父母的亲兄弟姐妹,明年暑假骆昊回来的时候,会每家人给十万元,是无偿的给十万元,创业也好,改善生活也好,各自随意,但是今后就请免开金口。其实骆昊知道这样也只是权宜之计,没什么卵用,但也只能如此,总不能割断亲情吧?至于想要找骆昊要点业务做的,那就遇到具体事情再说。明年给出这接近两百万,也是骆昊希望父母亲不要在亲情面前为难,如果有亲戚贪心不足,那骆昊自然也不会是冤大头,你不仁我不义罢了。
骆昊临走前两天的晚上,在家里听父母闲聊的时候,父亲提起,他以前在师范学院读书时候的一个同学,侯仁,前几年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厂。刚开始还好,没想到这两年国际贸易不好做,本来主要是卖给俄罗斯的产品大量积压,亏损严重,今天来找老爸喝酒聊起了这个事情。他还不知道骆昊家的物质条件已经今非昔比,因此也没有提借钱之类的事情,只是父亲在读书的时候,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好,也受到他一些照顾,这个人为人也很忠厚,做生意也很老实。骆昊一听,这种帮助过父母的老实人咱要回报一下啊,就让父亲约侯叔叔第二天再喝一场酒,骆昊说自己有办法让他的服装厂扭亏为盈。老爸老妈倒是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又觉得骆昊创业干的这么好,或许真的有办法,他们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是怎么赚钱的。第二天,侯叔叔如约而至,喝了几杯酒之后,骆昊父亲有意把话题引到了侯仁的服装生意上,侯仁看来也确实是遇到了困难,神情也变得很失落,隐约间也提到再有半年就要还贷款了,要是俄罗斯那边没有转机,估计就要破产了。
骆昊这时候搭话道:“侯叔,我在学校的时候听到一个事情,我觉得倒是对你或许有些用处。”
“哦,啥事儿?”侯仁疑惑的看了骆昊一眼。
“我有一次在我们学校材料学院上选修课的时候,听老师提起有一种叫做冰丝的材料,能够起到很好的防晒降温的作用,如果做成防晒用品,对很多女性在夏天的防晒要求都能满足。”骆昊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哪去材料学院上过选修课呀。
侯仁倒是知道骆昊在交大读书,但是感觉这个防晒材料好像和自己的服装厂没什么关系呀,因此就应付着说道:“是嘛,那倒是挺好的。”
不止是侯仁觉得不搭界,就连骆昊老妈也觉得有些离谱:“小昊,防晒干什么?你看我夏天连个伞都不打,不是说晒晒太阳更健康吗?而且咱们东北虽然夏天也有三十多度,但是热的天气一两个多月就过去了,没啥人会买这个吧。”
骆昊站起来给侯仁倒了一杯酒,又举起自己的酒杯,恭敬的说道:“侯叔,我敬您一杯。我听我爸说了,在师范学院的时候你俩关系最好,您很照顾我爸。谢谢您。”侯仁没想到骆昊会这样说,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干脆就拿起杯子和骆昊两个人碰杯后一饮而尽。还对骆昊老爸说道:“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也老啦。”
骆昊坐下来之后,继续说道:“侯叔,你听我详细的给你说一说。要想解决你厂子的困境,先,咱们要消化掉库存的产品,我听说是有个一百万左右的秋冬季衣服,而且是按照老毛子的体型做的,所以国内根本没法处理,是吧?”
“是呀,你有什么好主意?”侯仁一听骆昊这是了解了一些情况啊,看来是昨天骆昊老爸和他转述的,这小子好像不是随口说说,“如果你有办法,侯叔绝对要好好感谢你。”
骆昊接下来的一席话让侯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