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娘。”容清棠轻声唤道。
看着他们担忧的神情,容清棠有些心虚。的确是她自己疏忽了,昨夜走出屋子时才会忘记带披风或换上厚些的衣服。
怀荆和温兰没有问起容清棠为何会受凉。
温兰将带来的食盒放在桌上,里面装着
她和怀荆、怀乐一起做的饭菜。
温兰随即走到容清棠身旁,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已经退热了。
容清棠方才还在睡着时,怀荆为她诊过一次脉,知道她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
这会儿见她醒来后的气色比之先前也已好了许多,怀荆稍微放心了些,却还是拿出药箱仔细重新为容清棠诊了一次脉。
卫时舟安静地陪在一旁。
把完脉后,怀荆问道:“是昨夜下雨时见风了?”
卫时舟心里一沉。
果然是因为这个。
容清棠知道瞒不过师父,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又解释道:“但我很快就进屋了,没待多久。”
怀荆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太医开的药继续服用,我会另开一副药方,为你调理身子。”
之前怀谷给容清棠开的药已经服用完了,怀荆本想让容清棠先停一段时间再给她开新的药方。
但容清棠病了这一场,此事便得提前了。
“近三日都暂时不要出门,等过了这几天,天晴时可以多晒晒太阳,但最好别出汗。”
容清棠乖乖应下:“我一定好好地听师父的话,仔细记着。”
怀荆望了她一眼,转而对一旁的卫时舟说:“清棠有时还是会忘记这些,有劳陛下督促她好好养身体。”
卫时舟是如今与容清棠最亲近的人,除了提醒柔蓝,怀荆觉得自己也应该提醒一下他。
闻言,卫时舟郑重道:“我记下了。”
确认容清棠已经没什么大
碍之后,温兰悬着的心才真正落回了实处。
她温柔地揽着容清棠的肩,问道:“饿了吧?我和你师父、师兄做了些饭菜,有胃口用一些吗?”
那些饭菜方才一直放在坤宁宫的小厨房里热着,这会儿正适合入口。
“看着你用完晚膳后,我和你师父再回去。”
“您和师父只看着我吃吗?”容清棠轻轻靠在师娘肩上,柔声道,“陪我一起好不好?”
见她这副撒娇的小女儿模样,温兰眉眼柔和地笑了笑,却没有答应下来。
宫里到底不比外面,规矩很多,她和怀荆都不能太随意。
但卫时舟适时道:“师父和师娘留下一起用晚膳吧。”
“我让人去给师兄们传话,让他们先回去。”
卫时舟觉得,生病时容清棠应会很想和家人待在一起。
闻言,收拾好药箱的怀荆才答应下来。
宫门外。
坤宁宫的人将话带到后便离开了。
得知容清棠的情况已经好转,但怀谷仍蹙着眉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听宫里的人去状元府传信说容清棠染了风寒后,他便立即备好了药,想送进宫给容清棠。
但师父没有帮怀谷转交,也没有允许他同行。是以怀谷只能和怀乐、怀文一起等在宫门外。
见他神色难看,周身气质沉郁,怀乐淡声道:“信任已经崩解,你已经不会再有接近清棠的机会了。当初你在给她的药囊中动手脚时便该想到这一点。”
无论如何,师父和
卫时舟应都不会再让容清棠服用怀谷准备的药了。
见怀谷沉默不语,怀乐忍不住说:“你不该有那么不正常的占有欲,否则清棠应还会拿你当师兄。”
若非怀谷执念过深,又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怀谷冷声道:“你以为宫里那位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很清楚,与自己相比,卫时舟对容清棠的占有欲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没有伤害过清棠。”怀乐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