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直接挣脱开国公顾瑾轩,快步从他跟前走开,又转身看着他,“是,我儿绝不可能做出跟人无媒苟合这样的事情,国公爷莫不是被人蛊惑了,竟然带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知在哪里搞大了肚子,就说是我淮之地,简直居心叵测?!”
此话一出,原本失魂落魄的秦婉宁,眼里骤然划过一抹厉色。
是的,她怎么就会轻易相信这个来历不明女人说的话?!就质疑淮之对她的感情?!
周围人也忍不住沉思。
国公府示意顾淮之,一向都循规蹈矩,加上早早跟婉宁郡主定亲,小两口虽未成亲,可羡煞旁人。
京城子弟多流连青楼押妓者,可这些和顾淮之从来没有关系。
这会儿大家反应过来,也觉得不能光凭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空口白牙,就相信她的话。
眼看质疑的人越来越多,柳颦儿也是急了。
她急忙去拉顾瑾轩的衣袖。
顾瑾轩也不拒绝,却冷着一张脸看向姜浅。
他原本以为姜浅爱子心切,听闻顾淮之还有骨血留世,必定欣喜若狂,即便心存疑虑,也不会贸然质疑,总归是要先把人留下,再从长打算的。
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当场质疑。
她直接打破了他的计划,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几乎对她吼出来,“夫人是觉得我在说谎?那敢问夫人,我失心疯了,还是喝酒喝多了,难不成会自己混淆自己的血脉?!
倘若不是淮之跟我说,我又十足把握,我会贸然把人带回来?
我以为夫人嘴上说最疼爱淮之,倘若知道淮之还有血脉留存,定然跟我一样欣喜若狂?!
却没想到夫人竟然是如此贪恋名和权势声,竟然连自己儿子的血脉都不打算认?!”
说着,他一副哀恸失望的样子,看着姜浅连连摇头,又转过身看向一直抹眼泪的就柳颦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放心,我绝不会容许我国公府血脉流落在外,从此之后…”
“慢着。”
不等顾瑾轩说完,姜浅忍不住冷声打断。
“你还要说什么?!”
顾瑾轩面色依旧很差,同床共枕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姜浅很了解,却没想到,她竟然成了那个最大的变数。
他甚至有些拿不准,她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可怎么可能?
他跟颦儿的事一直瞒的好好的,知道内情的没几个,且都是他的心腹。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转而一脸不满的继续盯着姜浅,“夫人,你究竟为什么非要阻拦我把淮之地血脉接回来?难道你之前对淮之地疼爱都是假的?!
我一直以为你从小对淮之严厉,其实是为了什么淮之好,即便你一再督促淮之建功立业,让他小小年纪就奔赴沙场,可我也觉得你并非是贪恋别人说你养出一个好儿子?!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假的?!”
一时间,大家看姜浅的目光都有些意味不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