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醉醺醺的人,施云桢心口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拧着,憋着疼。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离开你。”收紧了手臂,施云桢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轻声许诺。
“骗子。”
绿芦哼哼唧唧地埋头在他怀中,身体一沉。
施云桢低头看她。
人已经睡熟了。
把人抱进了内室,放在床榻上帮她擦了脸,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昨夜究竟躲在哪里,又喝了多少酒。
“施公子……”
施云桢正在这边照看绿芦,门口,兰花和丁木生推门而入,看到床榻上的绿芦,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您来一下。”
兰花冲着施云桢招手。
丁木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还是看施云桢不顺眼的,凭什么他说走就走,说不要绿芦就不要,这会儿说回来就能回来?
兰花知道自己丈夫替绿芦不平,让他先去门口等着,自己和施云桢说事情。
“我公爹刚刚回去,想起来我们家酒窖没有查过,就下去看了看。”
兰花语气有些迟疑。
“绿芦应该躲在我们家酒窖里喝了一晚上的酒。”
施云桢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语气,让自己尽量平静。
“她喝了多少?”
兰花伸出一个巴掌。
“估摸着得有五坛,所幸是我酿着自家喝的果酒,不是什么很烈性的。”
虽然不烈性,毕竟数量在那。
“她回头应该会挺难受的,如果撑不下去就感觉赶紧请个大夫看看。”
施云桢点头应了,兰
花看着人就陪在绿芦身边,她和丁木生夫妻俩成了多余的,也不多待,拉着丁木生就走。
出了院门,丁木生撇嘴。
“兰花,我咋觉得他这么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绿芦有些不值得。”
之前他犯浑,把兰花惹恼了回了娘家,自己还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人哄回来。
兰花抬眼瞅他,“咋的,人家能站起来,还赶着回来见绿芦,你还想咋的?”
丁木生张口结舌。
也是,听说施公子之前已经瘫痪在床了,能站起来,想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行了,咱赶紧回去,做些醒酒汤给绿芦送来。”
兰花拉着丁木生,快步往山下去了。
绿芦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胃里难受,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她能感受到,有个人一直守着她,时不时拿了布巾帮她擦脸,扶她起来,给她喂水喝。
“可还难受?”温柔的男声近在耳畔,温热的手摸了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