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芦皱着眉,蹭了蹭那手掌心,像极了一只在冲着主人撒娇的猫咪。
“把醒酒汤喝了?”绿芦迷糊着又想回过去,那个男声又说道。
她喝酒了么?
绿芦觉得脑子成了浆糊,哼唧了两声,强撑着睁开眼睛,看到面前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一定还在做梦。
她张开手臂,搂上了施云桢的脖颈,强迫他弯下腰。
红唇贴上了他的薄唇。
浓厚的酒香萦绕着她身上原本的清香,缠绵在一起。
施云桢抚着她微微泛红的脸
颊,压抑多日的思念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控制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下一刻,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
“施云桢,你坏死了,我不要再理你了。”
绿芦嘟着嘴说完,推了他一把,自顾自地翻身,睡了过去。
被她勾起了情绪的施云桢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人,差异过后,轻笑出声。
“以后不会再对你这么坏了,好不好?”他温言轻哄,“原谅我这一次?”
室内静谧,绿芦睡得很沉,再睁开眼,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天旋地转,视野之内,都是黑暗的。
估摸着是晚上,想起身,没忍住头晕,又摔回了床榻上。
“疼死我了。”
她捂着脑袋,思绪回笼。
除夕,她陪着铁牛去了丁家,铁牛拿了年糖就跑了,她被留下喝了不少酒。
出来之后,她不知道怎么的,又钻进了一个酒窖里。
在里面一边开怀畅饮,一边借酒装疯骂施云桢。
骂得高兴。
也喝得畅快。
后果就是这会儿头又疼又晕,像被人用棍子敲成了脑震荡。
“头很疼?”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太阳穴,帮她按揉着。
绿芦身体猛然僵硬,睁大着眼睛,转过身。
黑暗中,她身边躺了一个男人。
“啊!”
随着一声尖叫,清脆的耳光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桌面上的油灯点燃,一点昏黄的光线驱散了室内的昏暗,绿芦眯起眼睛适应光亮,随后,眼睛睁大。
她没忍住搓了一把眼睛,确认自己
没有在做梦。
“云桢?”她喃喃开口,目光落在施云桢白皙的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