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聿祯站在谢斩关身后打量秦师爷,谢斩关站在桌边看着地图听各位师爷和仵作各自汇报。
秦师爷在地图上标出尸体发动袭击的时间和位置,其他人补充遇害者的情况。
也许是因为一直沉默不语,谢斩关这会子特别能唬人,完全看不出他长了个狗熊脑子,而且因为目光坚毅,气质沉稳,好似定海神针一般,站在这里就让动荡了许久的人心平稳了下来,众人莫名都有种“谢将军特别值得依靠”的错觉。
王聿祯站在谢斩关斜后方,从他手臂旁能看到地图上画的那些标记。
因为活尸袭击时都是晚上,大部分受害者都在家里睡觉,只有两起是事后被其他人察觉受害者失踪,然后根据线索推断出了失踪的时间和地点。
还有一起案件的受害人是个十五岁的男孩,被掳走后可能半路醒了过来,反抗比较激烈,和活尸发生了打斗,后来死在了水沟里。
男孩的尸体也已经被检查过了。
因为受害者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京兆尹多给了他家一两银子,就算是把尸体买下来了,来了个大解剖,确定死因是肋骨骨折伤到了肺,没有其他玄妙。
谢斩关接过仵作递过来的尸检册子翻看,眼神忽地抖了一下,然后把册子递给了王聿祯。
在这页纸的中间部位记录着,男孩尸体的背部有胎记一般的金文,记录中还描画了那个金文的样子,与活尸的“傀”不同
,也与王聿祯的“鼎”不同,乍看上去有好多三角形。
而且其他被掳的受害人背部都有这个字。
王聿祯看到这里的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全都褪了下去,两只眼睛痉挛了一般颤抖,整个身体飘摇。
谢斩关赶紧上手扶住她,问:“怎么了?”
王聿祯红着眼圈盯着谢斩关,缓了好一会儿,说:“这个字是‘器’。”
谢斩关坚信只是一个字不会把王聿祯失态成个小鹌鹑,于是他轻轻拉着王聿祯走到角落小声说:“还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
王聿祯只是看着他,嘴唇在抖,却说不出话。
谢斩关很有耐心,说:“什么都不用担心,就算还有活尸又怎么样?家里有我,再打跑就是了。”
王聿祯特别慎重地看着谢斩关,点了点头,说:“者华的背上,有字。”
谢斩关大惊,眼中杀气腾腾盯着王聿祯:“是器字?”
王聿祯点头。
谢斩关问:“那活尸是冲着者华来的?”
王聿祯颤抖着说:“我怕……”
谢斩关拍了撒她的手:“没事,者华是我儿子,只要他们弄不死我,我就不可能让他们掳走者华。”
王聿祯勉强点了点头,又说:“肯定还有,还有身有器字的人。”
谢斩关装模作样地夸赞道:“对对对,夫人可真聪慧,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咱们可以守树等兔子呀!”
王聿祯:“你若是装得不那么假,这话我就信了。”
谢斩关:“……”
之
后谢斩关要和京兆尹等官员商议怎么在京城里查探背上有器字的人,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扰乱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