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参照物实在是不可取。
那靳闻西的父母呢?
打交道实在太少,印象中他父母之间的相处总是很客气,话不多,有种大家族淡淡的疏离感。
“想什么呢?”
靳闻西半垂下眼,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没什么,”戚舒然忽然眉头一动,靳闻西挑眉看她,就听见她认真说:“佳佳周末可能要过来,有什么需要提前对的口供吗?”
“口供?”
靳闻西似乎对这个词的使用场景感到非常的……新鲜。
戚舒然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说:“就是你喜欢吃什么啊,喜欢什么颜色,平时喜欢干什么啊之类的,万一佳佳问我,我答地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不就露馅了吗?”
靳闻西看她一眼,了然。
喜欢吃什么?
他还真没特别喜欢吃的,也没有特别不喜欢的。
颜色?
就是黑白灰,他衣柜里只有这些颜色的衣服。
平时喜欢干什么?
靳闻西原地顿了几秒,唇角轻掀,他很自律,所以他平时喜欢干的事应该是:“做运动。”
“……?”
什、什么?
戚舒然嘴唇微张,瞪着眼看他说完后转身离开的慵懒背影。
什么运动?
哪种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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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张地说,戚舒然睡了这一年多以来,最舒服的一个觉。
关了闹钟,也不用担心左邻右舍发出的噪音,没有需要额外加班的工作,她一觉睡到了十点。
当她从两米的大床醒来时,目光没什么焦点地盯着天花板,天花板的灯真的很好看,比她出租屋那盏要精致奢华数百倍。
也是因为这盏灯,她才确信那是一个梦。
梦里她不知道被什么人追赶着,拼命向前跑,跑到一个悬崖口,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
意外的没死。
且活着醒过来。
戚舒然松了一口气,掀被起身,趿着拖鞋走到客厅。
靳闻西已经不在家里了,早晨七点就去了机场,房间门关着,戚舒然就在客餐厅和厨房阳台处逛了逛。
整个房子的生活气息还是太少了。
戚舒然边走边琢磨,以后靳爷爷和靳奶奶过来时,肯定会怀疑的,都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应该加点什么……
正想着,手机震动,赵叔发来一条消息。
太太,行李给您搬上来了
赵叔把行李搬了进来,便离开了水岸香榭。
戚舒然一直整理到下午两点。
从丽水佳苑搬来的两床大棉被套进了新的被套中。
鹅绒被很轻,很暖,但她还是更喜欢棉被的厚实感。
也许是小时候得到的来自父母的爱太少,每当她钻进厚厚的棉被里时,才能感受到一些安全感,也就是那时养成了盖棉被的习惯。
布置好自己的房间,戚舒然坐着歇了会,脑海里又想起那枚戒指。
好好的对戒,就这样弄丢了。
靳闻西虽然说人比东西重要,可如果不是她忘记放哪儿了,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