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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页(第1页)

2003年关闭了张保林名下的所有公司给青松小学200万苏桦进入英国的dt集团2004年苏桦生病(从苏母那得知)给青海博华小学200万2005年苏桦博士毕业,不回来了。成立基金会。

2006年5月陈叔叔病重进入加护病房

张保林有点不懂自己的儿子了,别人同样大的孩子早当上了爹妈,张宽非担不热心,甚至连挣钱也不怎么热心了,当然他不懂的还有他儿子户头下究竟有多少钱。

张宽光着大膀子像当年突然张口问他借钱一样,很突然地告诉他不干了,噎得张保林差点一口气就过去了。

张宽啃着西瓜含糊不清地就把这么大的事给抛出来了。然后一句这瓜真甜,就抄起了身边的靠垫去挡他老头子手里切西瓜的刀子。

“剁不死你小兔崽子,那么多人怎么办,那么多车怎么办,这事真要闹大了怎么办,那么多工人,聚起来肯定会出大事的。”

张宽一脸无所谓,“连人带车都卖了呗,一人再分点,那帮人嘴都乐歪了还闹个屁,不这样还能怎么着,难道我给你开回来,那倒是一点也没问题,但得租个操场才放得下。”

“然后呢?”张保林一脸期盼,好不容易看到这个儿子有点正形,虽然名声的确不怎么好听,可事业上还能勉强算得上欣欣向荣。

“吃、喝、玩、乐,还能有什么好的您提醒我。”

“臭小子。”张保林抄起刀背就劈了下去,吓得张宽真以为他爸来真的,闭着眼一下架住了张保林的胳膊,一扭一拐差点没把张保林拐地上去。

他爸真是老了,想当年哪有他反抗的份,每次挨揍,张宽从来不是顺毛等着吃家伙,从来不怕死的和他爸对着打的,实在打不过才服的软,可现在只一下,他爸就不行了。

慌手慌脚夺过他爸手里的刀子,放回厨房,张宽扶着张保林坐沙发上不停地拍着后背给他顺着气。

张保林气还消不了,“知不知道那个樱花广场光土方就是二个亿,也就是说一句话的事,筹建处主任是我提上来,怎么说我的面子他也得看一点。”

张宽嘴一撇,

“二个亿怎么了,又不是没干过。可我已经卖了,二个亿让别人吃吧,现在我得调理调理我的肠胃,要不真得消化不良了,啊,好久没这么舒坦了。”张宽一脸轻松地拍着肚子。

“你个小兔崽子,活活气死我。你当你还小着哪,都28了,真当这是过家家啊,不干就不干,行,你不干了,这下有时间了吧,给我找个对象结婚生孩子去,要敢再说这个不行哪个不行的,挑肥捡瘦,看我打不断你的腿。”

“要我生不出呢?”

“屁,你怎么就生不出,有了媳妇就能生得出。”

“我真生不出。”

“敢,生不出来你就别给我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没问题。”张宽咧了嘴。

没问题才怪。撂下一句,我找对象去了。张宽跑回b城了。

5年就像一场梦一样,多少个五年计划改变了中国人的生活,当然张宽的五年是中国特色的传奇,有着不可告人的隐密性,就像他强迫了张保林关了背后的小公司,虽然张保林痛得心肝肺都移了位,可张宽抵死不让干了,说钱再多下去,将来棺材里都放下下,张保林气得快犯病了,却也没办法只能关了。把抓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年的私处找了一个合适的办法悄悄处理掉,既不得罪人,反而赢了人心,然后一点没犹豫地关了自己做大的吃得膘肥体壮的大公司。

贪,也得有个度。

当然没有几个人能忍受的了这个度,可张宽行。他知道风险游戏最大的彩头就是风险,利益的顶端也意味着风险的顶端。他赌过,输了,输得一塌糊涂,输得无比憋屈,现在的他一点也输不起。

张宽卖了他的保时捷,在b城买了一辆小面包,开着时速彪不到七十迈,却有着270迈的威风。

闲逛了半年后,他在酒吧街里增加了一间店,大小适中,算不得这里最豪华的也不是最寒酸的。但半年的时间也没有让他白过。

他找到了苏桦当年的老大陈健,他现在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刚订了婚,两杯簿酒,透出他对张宽境遇的担心和同情。再一听说他还住在远远的郊外,更是立马拉着他上了他们公司楼下的西餐厅好好的打了一顿秋风。

血乎拉察的牛排吃得张宽挺闹心,可看着老大还是一幅永远当不够的大哥模样,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一杯红酒后,陈健提到苏桦很少有消息传回来,他似乎和所有的人关系都淡淡的,却也不厚此薄彼,每年一封邮件当年宿舍每个人都有份,问的多,说的少,仅仅说了在哪里干什么,就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这消息是张宽异常满意的,至少在这一点上,苏桦对他和陈健他们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厚此簿彼,虽然苏桦只有一封和他无关的信,还是寥寥数语,但苏桦的消息,只要他跑勤一点下了楼就能知道。

张宽在陈健一脸同情的目光中登上了他的那辆小面包,开过陈健那辆本田车时,张宽大大方方地招了招手扭头往回走。

繁华又不失气质的酒吧街没有以往的喧闹,今天警察又挑着明目查街了,看着门上贴着布告封条的大门,张宽有点得意地向自己的门店开去。这半年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和街道和警察搞好关系,军民团结才能欣欣向荣。想想昨晚上提前通风报信打来的电话,张宽就觉得那十万块钱撒出去太值了。不过一个分局局长,竟能顶了这么大的用处。

看到离他百米之外的另一个老板钻进了他的凌志,还不忘鄙视地斜他一眼。张宽得意地拍了拍车门,伸了个中指:孙子,我这是国货。

开面包怎么了,生活的艺术,懂吗。

张宽一脸春风地进了店,调酒师小k正端着一杯酒倒进嘴里,看到他进来,吓得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张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好喝吗,给我也来一杯,妈的,快渴死了,车上没有空调就是不行,丫今天足足堵了四公里,妈的,这是明显的歧视,什么车上什么路,我操,知道车多,还不把路修宽点,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k翻着白眼高兴地咽了酒,又手忙脚乱地给张宽配了一杯酒,还不忘讽刺那几家被查了的店怎么个好戏连连。

“那个黄老板,今天连鼻涕都淌下来了,孙子,去年苛扣我整整三个月的工资,妈的,真活该,当时就想给他点一炮了。”

小k看起来是遂了心愿了,张宽一杯酒下肚,把脸吊了下来。

“我可告你了,酒你随便喝,只要别捡着最贵的给我糟蹋,但药,只要有一次,我可翻脸不认人。”张宽放下酒杯上了楼,楼上有他一间专门的休息室,不想回陈健认为的郊县的时候,他大部分是在这睡觉的。

所有的店员都认为他这个老板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酒吧里谁不偷偷的卖点药,更别说酒里兑水了,不这样,还怎么挣钱,说老板大方吧,到真大方,偷吃偷喝都成光明正大的了,说小气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小气,这个地段光这房租一年下来也得几十万,可他的那辆破面包挤在这片高档车中间,都快成了这街上的一景了,可就这个不合谐的东西,每天唐而皇之的天天停在门口,真不够他们这些打工的人给别人磨牙的。还有这老板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和他们这帮打工的插科打诨,玩得比谁都没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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