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终于是在他这一辈看到了头,
只需要挨过这段最难熬的日子,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乌儿,你就是这天命之人!
。。。。。。
头一次离开熟悉的山洞范围,安泽既紧张又新奇。
腿上被孟川施了神行术法,灵气托举跑的轻盈,几近于低空飞行,
手被沈乌紧紧地握着,不肯松开一分。
有沈乌和孟川在前破风开路,安泽竟有种在搭游览车的感觉。
约莫“飞”出去三四里路,周围环境明显的躁动起来,
树林中惊飞的鸟儿,还有时不时拦在路上的妖兽。
安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孟川出手解决,能看见的就只是碎块的尸体,花纹的蟒皮,血沁的兽毛。
行至一处断崖,沈乌孟川对视一眼,后者先行跃下,
沈乌则是作势要揽安泽的腰,安泽下意识一躲,看了一眼不低的崖底又是眉头一皱。
锵!!
一柄利剑破空而来,钉在沈乌脚下,发出阵阵剑鸣。
沈乌抬头一看,心中警铃大作,把安泽护在身后,
安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在这方世界,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家伙,寒意和死亡的威胁都是实打实的。
抬眼看去,俊朗青年踏剑浮空,一袭青衫,衣袂飘飘,
只是伸手一指沈乌脚下那柄剑便飞回青年身侧,
丝毫不用怀疑,这柄剑削掉人的脑袋也会是同样轻松。
沈乌牙关紧咬,心中大悲。
如果不借助法宝,御剑飞行最少也要筑基期修士才能掌握,
而且这男人踏剑而立闲庭信步,还同时驾驭两柄飞剑,绝非泛泛之辈。
不过有师父和诸位师叔师伯殿后周旋,没道理跟的这么紧啊!
“我已经在此处等你们多时了。”
景清臣眸光微闪,身侧飞剑传来一声剑鸣,
孩子和女人,何其怪异的组合。
看着沈乌紧紧握着安泽的手,景清臣不免犹豫,如非十恶不赦,他并不想出剑杀人。
“姐姐,你先走,如果我还活着,请等我好吗。”
少年的声音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青涩但不轻浮。
面对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沈乌很快做出了选择,
安泽远比他的性命要重要得多,师父必定留有后手,现在还远没到束手就擒的时候!
安泽有一瞬间真的想留下来帮忙,
但是很快又在内心狠狠的抽了自已一巴掌,你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犯了是吧。
沈乌再怎么友善,这些日子再怎么有美好回忆,
可别忘了这群家伙的目的啊,给自已机会跑,不跑才是傻子!
于是在景清臣诧异的目光中,安泽撒腿就跑一点不带留恋,像是被放归山野的兔子。
沈乌虽然天赋异禀,同龄人难出其右,但此刻炼气与筑基的差距就是无可弥补的,
只要他敢轻举妄动,头颅抛飞血流如注就是下场。
先一步跳下悬崖的孟川此刻更是没有动静,估计是早已经跑了。
安泽边跑边骂于南如,整的挺老谋深算的,结果这么容易就被断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