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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乎所以（第4页）

“这个呀，外面看着是一样的，但是箭矢不同哦。”沈棠对着马车柱比了比，又放下手看他：“能射吗？”

这是赵予的马车，可别给射坏了，赵予的都是好东西，她赔不起。

“无妨。”赵予不以为意。

“那我给你看。”沈棠对着马车柱摁了一下机关。

“咄！”

箭矢深深扎入马车壁中，几乎穿透，只留下一小截露在外面。

“你看，它射出去的力道是一样的，但是它是不是比之前那种箭矢扎入的更一些？”沈棠问赵予。

赵予抬手将小小的箭矢拔了下来，低头查看：“你将箭头改良了？”

“对呀。”沈棠凑过去道：“这种八角的箭头，如果射在人身上，会勾住皮肉，想拔出来也不容易。”

“这种箭头，是不是会撑着不让伤口愈合，如果不拔出来就会一直流血？”赵予扬了扬手里的箭矢问她。

沈棠怔了一下：“还真的是。”

她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种好做吗？”赵予又问她：“可不可以教教我？”

“当然可以呀。”沈棠并不吝啬：“等回去了我教你。”

赵予教了她许多东西，她愿意教赵予的，这也是一种交换。

而且，这么多年也没个人愿意跟她学这个，赵予愿意跟她学，她还挺开怀的。

下马车时，赵予

取了东西唤她：“沈棠。”

沈棠都预备进院子去了，闻声回头：“怎么了？”

赵予将东西递给她：“帮我拿进去。”

沈棠不解：“这不是你给宋姨母和卢婆婆的吗？”

按照她的理解，谁买的东西就由谁拿进去，这样收礼的人才知道，这是谁的心意呀。

赵予怎么让她拿？

赵予不曾言语，将东西递给了她。

沈棠只好一手拿着箭筒，一手提着东西：“里面装的什么呀？”

“肉苁蓉粉，从西辽带回来的。”赵予回她。

沈棠点点头，抬步跨过门槛，进了院子：“这个我知道，正适合宋姨母这个年纪的人吃了，可以养肾乌发，让宋姨母永葆青春。”

“你怎么知道？”赵予侧目看她。

肉苁蓉只在医书上有记载，沈棠难道对医书还有涉猎么？

“书上记载的呀。”沈棠回他。

《鲁班书》上面有很多杂记，世间罕见的动植物，都有些许记载。

因此，她虽然没有读过书，但知道的东西并不少。

“沈丫头来了。”卢氏穿着大袄，正将门口挂着的腊肉一条一条取下来往廊下挪：“可好久不见你们了。”

“婆婆。”沈棠甜甜地唤她。

赵予上前，将一枚玉印递给卢氏：“婆婆，我去了一趟西辽，西辽盛产美玉，这是给婆婆的礼。”

“你有心了。”卢氏没有推辞，接了下来。

“婆婆，宋姨母呢？”沈棠问道。

“在里面呢。”卢氏笑道：“她怕冷，冬日里

就躲在里间靠着炭火。”

“我们进去看看。”沈棠与卢氏说了一声，又回头招呼赵予：“走。”

赵予默默跟了上去。

“宋姨母。”沈棠推开了内间的门。

“你来了。”宋小音正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本书，见到沈棠便往她身后看，果然瞧见赵予跟着进来了。

宋小音收回了目光。

“赵予去西辽了，这些日子天冷，我便没有来看姨母。”沈棠走上前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这是赵予从西辽带回来的肉苁蓉粉。姨母吃了能青春不老呢。”

赵予抿着唇瓣，乌浓到眸底罕见的有了几许紧张，似乎生怕宋小音不肯收下。

沈棠没有察觉到赵予的异常，接着将箭筒举到宋小音面前：“姨母你看这个，这是我做的。”

“这是什么？”宋小音眼睛里似乎有了光亮。

“箭筒啊。”沈棠比划给她看：“只要摁这里，就可以射出箭去，我特意拿来给姨母防身的。”

“我试试。”宋小音向来清冷，难得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