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床把徐德凱給弄醒了,讓他起來給他念書。
徐德凱睡得好好的被吵醒,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什麼喪心病狂的要求啊?!這還是人嗎?
「季晏禮,我發現你是越來越難伺候了,睡覺要人陪就算了,現在還要聽人念書?怎麼,是不是還要我說幾個故事給你聽啊?」徐德凱叭叭地數落個不停,「你以為你還跟我女兒一樣的歲數呢?睡覺還要別人哄你呀?你都……你都不害臊的嗎?」
「一個大老爺們兒,給另一個大老爺們兒念書,這算什麼事啊?」
「我發現你現在變了,你真的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提這種要求,你現在是一點逼格和包袱都不要了。」
季晏禮疑惑地看著他,他只是讓他給他念念書而已,這很難嗎?這死禿子抱怨什麼呢在那兒瞎逼逼一大通。
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同時也明白了,像宋知這樣的員工有多難得了。
原來即使都是付出金錢僱傭的關係,人和人之間還是不同的。
季晏禮不想再聽徐德凱說些沒用的廢話了,惱怒地把人轟了出去。
徐德凱一走,房間裡又只剩下了季晏禮一個人,但是季晏禮卻覺得清靜自在多了。
看來,也不是所有信任的人陪在他身邊,都能讓他感到平和安寧的。
季晏禮在房間中靜靜地睜著眼——
難道……他真的像心理醫生說的這樣,對宋知產生了依賴?
*
顧琰清身邊的男助理最近兩天似乎心事重重,話少了很多,臉上也沒有笑容,偶爾會露出特別不安的表情。
好幾次,顧琰清跟他說話,他都沒有聽見。
若是喊他太大聲了,他還會突然嚇一跳。
顧琰清問過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男助理沉默地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跟他說,是老家的父親摔傷了腿,他很擔心,所以不在狀態。
顧琰清聽說後,問他要不要請假,他可以跟公司那邊說一聲,特批他休息一段時間回去看看。
男助理趕忙搖頭,他說家裡還有他媽照顧他爸,他回去也不頂什麼事,不如留下來工作。
顧琰清聽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給他轉了一千塊錢,讓他拿去給爸爸買點補品。
男助理收了錢,心中百感交集。
這天收工又到了很晚,因為小惠明天要休一天,所以不跟他們一起走,自己叫了車。
男助理握著方向盤的手滲出了大量的熱汗,就連額頭上也冒出了一些。他從包里掏出一瓶水,手往後遞給了在后座的顧琰清。
「顧哥,喝點水吧。」
「謝謝。」顧琰清隨手接過,扭開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