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胡叔的意思了。”
“爹!”
沈雨醉忍不住冲了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明白了。
有了一回就有二回,看看胡家贪婪的眼神。
她保证只要给了这一次,以后沈家一定不得安宁。
“原来是醉妹妹啊,许久不见,你变得堂哥都不认识了。”
醉个毛线,这位俊堂哥以前可是连正眼都没给过原主一个。
沈雨醉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东西,不认识。
“爹,娘身体不太舒服,要不您去看看吧。”
“你娘不舒服!怎么不早说,爹这就去请宋大夫。”
沈雨醉赶忙拉住,这爹怎么风风火火的。
“不合适爹,还是明天再请大夫吧,毕竟今天是乔迁宴。”
“可是你娘……”
“爹也不必太过忧心,娘的身体一直反反复复,一时倒也没有什么生命之危。
唉,说到底还是早产伤了底子,身子虚的很。”
见众人注意力都转移过来,面上更加愁苦,
“各位叔伯婶子不知道,我娘自从因为生弟弟伤了身体,一年来缠绵病榻汤药不断,着实让人担忧。”
为什么生弟弟会伤了身体,因为早产啊。
为什么早
产,因为胡家欺负人欺负狠了啊。
看吧,我娘因为你们胡家还病着呢,你们怎么有脸挑这么个日子来要银子。
背着众人的角度,沈雨醉冲着沈爹狂眨眼。
沈爹秒懂,轻轻瞪她一眼,也跟着苦了脸。
“唉,大喜的日子沈某本不想说这些让乡亲们跟着担忧,但事已至此,隐瞒只能让大家更加挂心。”
村民:“……”并不会。
沈爹露出一副愧疚又心痛的表情,好像站不稳一般的坐在了凳子上。
“怪我,都怪我没本事。
乡亲们都知道沈家一年前得了银子,却不知道,沈某宁可拿现在的一切换当初的二十两!
小郎本来是有救的,镇上德仁堂的许大夫说了,只要沈某能拿出买人参的银子,小郎就有救。
可沈某没本事啊,二十两,就差二十两!
要是当初沈某能借到,小郎就不会死,就不会死……”
他大力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哽咽,双眼赤红。
沈雨醉知道,这不仅是做戏,是这个一家之主好不容易找到的发泄机会。
一年来,他忍住了所有的泪水,只因为他是一家之主,他得撑起整个沈家。
“叔叔婶子们别误会,我爹不是怨怪各位的意思,不然也不会请众位来参加乔迁宴了。
冤有头债有主,阎王爷爷一定会为小郎伸冤的。”
沈雨醉也是眼睛红红,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某人。
“我说小哑巴你看我干啥,让你娘干活的又不只有我,早产
那也是她自己不注意,跟我可没关系!”
二伯娘习惯性的就叫小哑巴,态度看起嚣张,脚步却忍不住的后退。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做了亏心事,不用鬼敲门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