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家庭穩定,夫妻關係和睦比其他都來的重要,這點他還是看得清。
主動開解:「曲解你是我不對,我道歉。至於關栩諾談戀愛的事,」他嘆了口氣,「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你得對他有信心一點,也對我們自己有信心一點。我跟他談過,他和那個女孩確實互有好感,但兩人就是偶爾互傳一下紙條,假期發發消息聊聊天之類的,你說的出格的事我作為當爹的早就跟他約法三章過,我相信他。」
「所以還是我的不對嘍?」程諾還硬著臉,但是在孩子教育這事上她沒法比關越更硬氣,他的理念是和她有出入,但是要論付出,他更有話語權。
關越知道她這麼說就是軟化的前兆:「我沒說你不對,我知道你比我更愛那小子。但是你得注意方法是不是,不然只能是把他推得更遠了。我當然也希望他考個好學校,但是比那更重要的是他得有主見,能自己處理一些事情,能有自己的獨立性,而不是一直活在爸媽給他畫好的小圈圈裡。」
程諾抓著他睡衣擦了擦淚,順手摸了把關越所剩不多的腹肌,怏怏道:「我就是害怕他走彎路,都是你的基因,怎麼他一點都不學姐姐的穩重和乖巧。」她嘴角撇著,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關越仿佛看見了以前那個小姑娘,她有時候無意識的狀態下會做出很小女孩的舉動。
他揚唇笑了笑:「有沒有可能他也遺傳了一部分你的基因。」
程諾瞪他:「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
「別以為你拐彎抹角罵人我聽不出來。」
「氣消了?」關越笑問。
程諾也平靜下來了,她其實何嘗不知道那些道理。可是她本身就容易受外界因素影響,看著網絡上各種宣傳再加上班裡家長之間的暗暗攀比,再想想迫在眉睫的中考,她總害怕時不我待。
焦慮就開始瘋長。
關予芙在前面做了個很好的榜樣,到了關栩諾這兒出現一點偏差,她就會草木皆兵。
她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一直都在療愈從前的傷口,那她為什麼又要給自己的孩子製造痛苦,讓他壓抑、難堪。
她癟嘴:「你去給我拿個冰淇淋吃,我就不氣了。」
關越扶額:「早知道不哄了。」
「老公,」程諾晃他胳膊,「我要吃香草味的。」
冬天在暖氣房裡吃冰淇淋的感覺比夏天還要爽,她也不想把兩人的感情吵沒了,有了台階就趕緊下。
關越拿回來一個小碗的,揭開塑封蓋放到她手裡,程諾手心一涼,挖了勺放嘴裡,一絲涼意從嗓子眼蔓延到全身。
她邊吃邊給關越解釋了下那天和周成郁見面的事,疙瘩還是及時解開的好。
她又挖了勺,問躺在一邊的人:「你吃不吃?」
關越視線肆意在她絲質睡裙前凸起的位置流連,搖頭:「我吃別的。」
程諾身上不知是被他話激得,還是被冰淇淋涼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連胸前兩顆紅豆也挺立起來了。
事後,程諾虛虛喘氣,心想這火終歸沒熬過夜。
洛林經歷了一個極冷的冬天,但是她的人生早越過了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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