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很低的笑,x压低嗓音,明显刻意拿着腔调问:“还满意吗?”
话音刚落,他就自己先笑场了,整个声音都扬起两分,自嘲得羞涩又快乐:
“离谱,我都想不通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为了让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高兴,大半夜开视频做卷腹给她看——
这个认知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有一种哪怕不太上台面的小小色心也能够被郑重珍视的错觉。我笑得不知所以,无意中一扭脖子,从灯罩的反光里看见自己龇起的大牙。
笑容一僵,我迅收敛笑抿起嘴唇,双手按住怦怦直跳的胸口,努力深呼吸平复心情。
妈妈呀,这可真刺激,要是每天睡前都能远程欣赏几分钟,我哪还会缺什么雌性激素,我的雌性激素多得都能再分给三五位姐妹。
我的脸一定很红了吧,x带笑得说话声和我的心跳声混在一起:“海鸥老师,说话。”
我的嗓子早已憋成一丝细细的线,我想我这种状态会取悦到他,所以没有做丝毫掩饰:“你还要海鸥老师怎么说话,海鸥老师现在还能呼吸就不错了。”
“是吗?竟然还能呼吸。”
他朝手机走过来,再次微微俯下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纵使我只能从他的行进路线大致判断出他的动作,可是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竟然能够毫无障碍地脑补出他专注热烈的目光。
不能再继续视频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在床上翻滚,我好怂,撂下一句:“你先运动吧,我不打扰你了。”
“那。”他笑了,询问的语气,“……晚安?”
x:“腹肌不看了?”
“不看了。”我做作地维持起公事公办的做派,“晚安,x老师,祝您做个好梦。”
“x老师现在很失落,您怎么翻脸不认人。”
他怪腔怪调地学我说话,笑意是充满纵容意味的,“晚安,海鸥老师。”
我气急败坏(实际是心花怒放)地挂断视频,嗐,我还是在床上打滚了,睡前好像没有开空调吧?怎么房间里温度这么高?
这是怎么了,我在飘飘然的心情中质问自己,又不是十几岁,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哪里至于这么激动。
让我激动的罪魁祸,刚在视频里讨伐过我,又追到文字聊天里来调侃我:“我们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海鸥老师,怎么在自由聊天的微信里反倒哑了。”
真是造化弄人,看着他“控诉”的文字,工作多年的我竟然有种小时候没写作业被老师抓包的心虚,“x老师,我们已经互相道过晚安,晚安之后不联系是成年人的社交默契。”
x:“我怎么知道刚才是不是又是你的社交性晚安?”
啊!我原地躺倒,早前搬过的石头姗姗砸了自己的脚。
我破罐子破摔关闭聊天通道:“你好,我是手机的自动回复,码头海鸥老师现在是勿扰状态。”
x十分配合地问道:“海鸥老师干嘛去了?”
我随便甩锅,嘴角上扬的弧度随着每一个字打下而更为扩大,“海鸥老师还小,手机已强制为她开启腹肌防沉迷模式。”
对面一会儿没有回复,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