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早饭,乌蒙来到万娜家。家里只有暮云一人。
暮云传授乌蒙右穿袖、左顶肘两招。待乌蒙学会,暮云让乌蒙来屋里坐会。
“老奶想问你,你给万娜买衣服,这次又给她买皮包。可你们睡在一个被窝里了,为何连她的奶子都不看一眼?老奶告诉过你:万娜的奶子是饽饽形,很好看的。”
“可她,穿着胸衣,我没看到。本想等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看来着。谁知道,她给我讲故事,我睡着了。”乌蒙说。
“想看,就和她明说嘛!为何偷偷摸摸的?”暮云说。
“万娜喜欢的是能顾,她的奶子,应该留给能顾看。我和她明说,她就会把我当成流氓,看不起我了。”乌蒙说。
“哎呀,小小年纪,咋这么迂腐?你就看一眼,是看没了,还是看小了?”暮云无奈地说。
“让万娜不高兴的事,今辈子我是不会做的。”乌蒙说。
“老奶想托付你一件事,你能做到吗?”暮云问。
“老奶你说,我一定能做到的!”乌蒙说。
“保护万娜一辈子!不要让她受穷,不要让她被人瞧不起,不要让她伤心难过。”暮云说。
“老奶,我保证一定能做到的。老奶,我们的收购站,已经在建了。有了收购站,万娜再也不会为钱愁了。”乌蒙说。
“这样,老奶死也闭眼了。”暮云说。
乌蒙与暮云告辞,骑车来到月英这边。
乌蒙的表哥鱼江泰来了,乌蒙忙与他打招呼。
江泰的父亲叫鱼书正,是月英的堂兄;兄弟们中排行老三,故月英叫他三哥。书正小时候学武,折断了腿,变成了瘸子。故而没有参加八路军,而是在家务农。也正因此,堂兄弟八个,仅活下来他一个。
“过完秋,博升要去收购站干活。你早想好,给他安排啥活。”月英说。
乌蒙惊诧地看着月英,不明白月英的用意。
鱼书正过继给鱼冠天后。刚开始还算孝顺。可后来,月英被打成大叛徒;鱼冠天的身体也一天天衰弱,书正两口子的态度就起了变化。1976年鱼冠天去世后,书正两口子基本不照顾池梦鲤。三天两头的,让江泰去应个卯。
梦鲤性子直爽,自然说与月英。月英甚是气恼,便不让五岭管娘家的事情。如今,月英让自己给博升安排工作,乌蒙拿不准母亲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签合同的时候,我答应过相留的。收购站的工人,都用晁寨的。”乌蒙说。
“博升去,咋能干工人?咋着,也得给他安排点差事。这样,你也好多给他开工资。”月英说。
“博升笨的像头猪,他能做管理?”乌蒙笑着说。
“咋说话呢?他是你侄呢,他是猪,你是啥?”月英说。
“说漏嘴了。”乌蒙笑着说,“哥,博升自己想干啥?”
“哪能由得他来?你安排他干啥,他就得干啥。”江泰笑着说。
“博升学习确实不如你,但他脑子并不笨。我看,就让他看磅秤吧!这个位置很关键,得用咱自己的人。”月英说。
乌蒙见月英如此说,知道这事是真的了,连忙说:“那我跟燕草商量一下。”
“瞧你这点出息!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哥来了,咱家没肉了,你去桑园集买点吧!”月英说。
“这都九点多了,到桑园十五里地呢!”乌蒙说。
“二姑,不用让老七去买了。咱随便吃点就行。”江泰慌忙说。
“就是呢,我哥又不是外人。”乌蒙说。
万清从里屋拿出五元钱,交给月英。月英拿给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