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的人,都是流氓。群少也是流氓!以后,不许和他来往。”燕草说。
“那我爷我娘、你爷你娘,也是流氓?”乌蒙不服气地说。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们不流氓,咋会有咱们?”燕草说。
“那以后这种事,不能问?”乌蒙问。
“除非你做流氓。记住,从今以后,这种事,不能问,不能说,也不能看!”燕草说。
乌蒙一脸茫然,点点头。
“咱俩已经接吻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对别的女孩好!”燕草说。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乌蒙说。
“我也是。”燕草说。
两人闭上眼睛,撅起嘴,又对在一起……
两人亲嘴累了,睁开眼睛。燕草让乌蒙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床上。
“你今天去鱼台做啥?”燕草问。
“咱俩吵架的事,我姥姥都知道了。给我找了个对象,让我去相亲。”乌蒙说。
“咋,你真去相亲了?不是联红介绍的哪个?”燕草顿时急了,从床上站起来问。
“是我姥姥相中的一个。我姥姥了话,我娘都不敢违背,便让我去走过场。我去了就对她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她听了,就哭着跑了。”乌蒙说。
“她叫啥名字?以后赶集遇到她,我骂她一顿。”燕草问。
“六嫂说了,我咋记住这些?就怕你吃醋,又要动手打我。”乌蒙说。
燕草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说:“你知道就好。我可以打你,但你不能离开我。”
“为啥?”乌蒙问。
“因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燕草说。
“燕草,咱们再不能吵架了。你知道的,我真的对付不了我娘!她心眼太多了!说着说着,我就掉入她的圈套。”乌蒙说。
“那还不是你犯倔?我火的时候,你哄哄我,不就没事了?”燕草说。
“我火的时候,你咋不哄我?”乌蒙问。
“以后我也哄你。我娘说了,男人,就是大男孩。让我以后哄着你点。”燕草笑着说。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大男孩,你永远哄着我。”乌蒙说。
“行!宝贝,饿了吗?吃不吃奶啊?”燕草说。
两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院子里的归棹,听到两人爽朗的笑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乌蒙回到家的时候,云英还在等着他。乌蒙关好院门,打好洗脚水,给云英洗脚。
“和好了?”云英问。
“和好了。她也不难对付,我三言两语,就把她降服了。她向我保证:再也不打我了。”乌蒙得意地说。
云英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夜里,乌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与燕草亲嘴的场景。
朦胧中,乌蒙来到大街上。初秋的夜晚,风凉气爽,月光皎洁……
乌蒙走过东桥,来到河坝上。树林里静悄悄的,甘河里银光闪闪……
燕草从树林里走出来。长长的黑,披散在肩上。上穿一件白色的背心,下穿一件红色的裤衩。高隆的胸脯,似乎从背心里跳出来。乌蒙诧异地看着她。
燕草扑过来,紧紧搂住乌蒙。闭上眼睛,撅起嘴,等待着乌蒙。乌蒙撅起嘴,凑了上去。两人亲吻起来……
乌蒙热血喷张,心里说不出的舒服。突然,燕草一声惊叫……
乌蒙醒来,屋里一片朦胧。月光虽不皎洁,但把屋子照的清楚。乌蒙感到裤衩里一片冰凉。忙把罩子灯点着,从衣橱里找出裤衩,换了下来。
乌蒙摸了一下裤衩,裤衩湿漉漉、黏糊糊一片。乌蒙把它放到脸盆架上,然后举着灯,查看被褥湿了没有?好在被褥没湿,心里不由暗自庆幸。
乌蒙重新躺下,思量着刚才的梦境。心想:这么大了,我怎么会尿床呢?明天把这事告诉燕草,他一准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