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乌蒙,吃完晚饭,将锅碗瓢盆洗干净,对云英说:“娘,我要去能顾家商量事情,回来的可能有点晚。你先睡吧。”
“也不要商量的太晚。商量不完,明天接着商量。”云英说。
乌蒙答应着,来到自己屋里。把挎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背在身上,拿着手电筒走了。
昏暗的夜晚,不时有丝丝凉风。手电筒的光柱,照耀着朦胧的小路,照耀着朦胧的前方。乌蒙心里不住地嘀咕:老奶会送我啥东西呢?
不知不觉间,乌蒙来到五曲河堤。乌蒙在手电筒的指引下,在刺槐林中行走着,来到白妤坟。
刺槐树林中,没有暮云的身影。看来她还没有来到。树林中,不时有虫鸣传来,给寂静的夜晚,带来阵阵恐怖。
乌蒙关掉手电筒,不时回望着来时的路。刺槐林中静悄悄的,依然没有暮云的身影。
繁星闪烁,夜风凉爽。乌蒙没有丝毫的身心愉悦,反激起浑身的鸡皮疙瘩。乌蒙把手电筒装进挎包,习练起学的燕青锤,以消减心中的恐惧。
乌蒙就学了十四招,翻来覆去地习练着,等着暮云。不知何时,一只硕大的白毛狐狸站在刺槐树林中,看着乌蒙。
星光下,只见狐狸有两米多长,一米多高,一身雪白的毛。两只红红的眼睛,放射出红色的光芒。身后,拖着一条长尾巴。
乌蒙猛然想起万娜讲的,白狐仙姑的故事,心里不由一阵慌乱,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乌蒙和白狐对峙着。
乌蒙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白狐仙姑会不会伤害自己?继而又想起《聊斋志异》中说的,凡是成仙的狐狸,都是很友善的。他想对白狐笑,可就是笑不出来,就这样对峙着。
乌蒙正胡思乱想着,白狐突然扑了过来。乌蒙正想用燕青锤中的招式躲避,没等想好,白狐前爪猛击他的头部,乌蒙晕了过去。
当乌蒙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到白妤坟中。因为坟中央,有一口硕大的棺材。棺材旁边,白狐侧卧在地上。再看自己,全身赤裸,衣服、鞋子、挎包放在一边。
“叫啥名字?”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的声音传来。
“力乌蒙。”乌蒙真的害怕了,颤抖着说。
“为啥来这里?”白狐问。
“练拳。”乌蒙哆嗦着说。
“谁教你的?”白狐问。
“老奶。”乌蒙说。
“她叫啥名字?”
“不知道。”
“那她的儿子叫啥名字?”
“不知道。”
“那她的孙女叫啥名字?”
“不知道。”
“你知道,我咋对付撒谎的人吗?”白狐冷冷地问。
“本来我都知道的,被你吓的,现在啥都忘了。”乌蒙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
白狐吃了一惊,红红的眼睛看着乌蒙。乌蒙也慌了神,不知自己哪来的如此勇气;同样惊恐地看着白狐。
白狐咯咯笑了起来,说:“你很对我的胃口。你过来!”
乌蒙看着白狐,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慢慢地向前移动。
白狐则有些欣喜,看着乌蒙。
乌蒙移到白狐近前……
正胡思乱想着,白狐将乌蒙搂抱在怀里……
白狐把乌蒙推开,一跃而起。跳到棺材上,像人一般站立起来。
一声清啸,白狐纵身而起,前掌触及墓顶。同时,前掌的脚趾伸出,似钢刀,闪着金光。随即唱道:四舅在丧,妻子冲喜。董舅病危,不得归喜。不得归喜,肚子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