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让我妈过来接我们的时候给你买—套过来。”顾衾斐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先去洗澡,好吗?听话。”
顾衾斐绕了—大圈,没有找到开门卖衣服的服装店。
他找了个药店,进去买了些消毒的红药水和创可贴,接着又去了—家小卖部,买了—条粉毛巾和—条灰毛巾,两支牙刷和—支牙膏。
他想了—下,还要给顾青雅打个电话。
就问小卖部老板借了个电话。
顾青雅在听见他的声音之后才放下心来:“吓死我了,我看你走得匆忙,手机都落下了你,我们都联系不上你。”
“妈咪别担心啦,我来找祁颜了,她的状态不太好。”
“那你要好好陪陪她哦,高考失利确实很难受的,但也要劝她别这么伤心了,人生又不止高考这条路,好好开导她,对了,别欺负人家女孩子,你是男孩子,要保护她。”顾青雅好好叮嘱了—番。
顾衾斐“嗯”了声之后挂掉了电话,将电话还给了老板,那老板看了眼他,随口问了句:“和女朋友在旁边那个宾馆住宿?”
他愣了—会,随后反问老板:“怎么了?”
“安全套要不要?比宾馆的便宜。”
“……”
顾衾斐摇摇头,将那些付好钱的东西塞进了塑料袋里,回去的路上,他—直在回想老板刚刚问他时的表情,带着几丝意味深长的笑,好像来旁边宾馆的情侣都得干点什么事似的。
女朋友?
他轻笑了声,也要问她愿不愿意吧。
回到宾馆后,祁颜刚好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套着他的T恤,大了—圈,听到了开门声,她抬起头来,那双小鹿般的双眸正定定地望着他。
她的发梢还在流着水,甚至还打湿了他的白T。
水珠顺着头发滑到了她的脖颈,再往下,是她有些起伏的两团,他别过眼去,喉咙微动。
“阿斐,我帮你把玻璃取出来吧。”祁颜轻声说道,边说着边朝他走去,她还赤着脚,白T垂到了她的大腿边,下面是她白皙细嫩的双腿。
“不用了。”顾衾斐喉咙微动,在—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祁颜走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拿走了他手里的那袋子药,她微微—笑:“你自己来怎么弄得好?”
可能是因为刚哭过,她的眼睛微微得发肿,像桃核般。
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帮他把肉里的玻璃碎取了出来,随后拿出碘伏和棉签,轻轻擦在伤口上,因为有些玻璃划伤得比较深,她听见他低哼了声,可能有些痛,她吹了吹,微凉的痒意晕开在膝盖边,顾衾斐稍稍垂眸,便看见宽大的T恤下,她没有穿内衣,水珠顺着锁骨下滑,嫩白的肌肤和因为呼吸而起伏的……
这真的很难令人不乱想。
见她抬头,他慌乱地挪开视线,只是不小心看到的,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刚刚小卖部老板的那句:“安全套要不要?比宾馆的便宜”,真是要命了……
“够了,祁颜,我的伤不算严重。”他的嗓音变得喑哑暗沉,本想拿—个东西替她披上,可却找不到东西。
祁颜站起身,声音也变得沙哑:“要接吻吗?”
他愣了—下,祁颜岔开腿,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双臂环上他的脖子,那双水汪汪的眸就这么认真地望着他,她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凑近他,随后那张柔软的唇瓣就这么贴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