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听你话中的意思,这里头还有太子殿下的事,快跟我说说!”
林月寒眉头一皱,伸手拉住姜念的手臂,不停摇晃着他的身体催促着。
“汾阳城外那次是太子设局刺杀,他与二皇子借的人手便是将我杀了也查不到他头上。
可他那次失败了,我原想着他会在天隐都城再刺杀我一次,毕竟异国王都,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但一直风平浪静的没什么动向。
这让我哪里能不多想?估摸着太子是打算在回程路上对我下手,那我必须得提前防范才是,这不就让小四配了些药。”
姜念冲着钱四使了个眼色,钱四会意,从怀中掏出两包小小的药粉来。
他指着两包药粉,对着林月寒解释道。
“强力泻药和它的解药。哥哥说了,在我们停留的每一处都先留下足够使用的水,然后再将这药粉下到水源之中。
如果有人不怀好意暗中跟着我们,无论他们隐匿的有多好,只要是人他们必定要喝水吃饭。一旦他们喝了水就等于吃下了强力泻药,这样就必定会泄露踪迹。”
这方法好用是好用,就是着实太缺德。
在林月寒瞠目结舌的打量他的目光中,姜念接过话头继续说道。
“前面一路都没什么现,刚到这客栈后卫一就现了隐匿在暗处的人。现了可能存在的敌人就不得不防,我故意放松了警惕,连卫一都被派出去跑了两日。
又让王离从使团队伍中分走了一波人马,说是让他们轻装简行比我们先一步回京城复命,实际上是在周围等着,等着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装作毫无所觉的迷惑敌人,最后趁着敌人掉以轻心之时再杀个回马枪。
这手段简单又常用,边境长大的林月寒自然听得很明白。
但她的重点不在于如何将敌人一网打尽,而是歪着头疑惑不解的问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服用解药?这样省的一直下药,不用怕干净的水会不够用了,也不会累及无辜之人。”
“是药三分毒嘛,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
“那……”
“世子,都处理好了!刚查了身份,都是太子手下的兵。”
三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呢,王离又冲了进来。
他一进来,带着满身的寒气以及那遮掩不住的杀意,暗色的衣衫上还有未能清理干净的明显血迹。
看着那血迹,姜念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问道。
“派来了高手?竟要你亲自动手?”
使团的随队士兵加上影卫还有王离手底下的人,对付那些拉稀跑肚的敌人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才是。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没有,属下好久没活动身手,刚刚看他们人多,没忍住就冲进去砍了几刀。”
王离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还是世子的法子好,他们用了泻药后大部分手脚无力,我们的人将他们包围后直接像切菜砍瓜一样,轻松就把他们全拿下了,还缴了不少军用弓弩呢!”
“不错,留两具尸体随队拖回京城。你马上派人去联系京都府衙,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们,叫他们来收拾残局。”
姜念原本想着,若是回程的路上再无动静,那就是太子打算与他言和。
那他也不必非要与太子闹得你死我活的。
但是太子最终还是出手了。
在离京城这么近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出手,如果不是对自己此次下手有极度的自信,就是打算与他彻底撕破脸。
至于为什么要用自己手下的人,姜念估摸着,应该是忙着内斗的二皇子这会儿腾不出手来帮太子。
而姜念一旦回到京城,身边更是铜墙铁壁,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外出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太子恐怕十分的不甘心。
思来想去,只能用自己人铤而走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