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在舞台上占有自己么?
白临溪收袖,停下舞步,漂亮的脸上浮起不解,疑惑地盯着喻疏淮。
看着看着。
竟感觉男人的背影似乎有些伤感。
“……”
怎么回事?
白临溪跳下大鼓,缓缓走起。
音乐声此刻还未停,琵琶拨动,宛如战后的沙场,尸横遍野,又添了几分悲痛。
白临溪双手垂于身旁。
水袖拖地。
脚腕的金铃铛清脆晃动。
他停在喻疏淮身后,站了半分钟,男人没有察觉,身影笼罩在阴影里,指尖一点猩红,冷白的脖颈性感蛊人。
“喂。”
白临溪轻轻踢了一下喻疏淮的后背,问:“怎么不看了,是我跳得不像?”
喻疏淮没出声。
棱角分明的侧脸被烟雾遮盖,光影斑驳,看不清神色。
白临溪眯了眯眼,又踢了一脚:“行吧,金主大人,你说哪里不满意,我改,是不是想看不穿衣服跳?”
男人依旧没吭声。
白临溪皱眉。
心底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闷。
他踩在男人后背,脚腕铃铛作响,暧昧地顺着背脊骨往上撩拨。
“怎么……”
“大明星这是犯相思病了?”
忽然——
男人回眸睨来,俊美的脸庞一片冷色,眼尾隐约有些泛红,唇间吐出烟雾,目光嫌弃又厌烦,哑声吐出几个字。
“不想被掐死就滚出去。”
白临溪微怔,觉男人红了眼眶,声音沙哑,心情格外复杂。
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攥紧水袖。
正想盯着男人再仔细看看。
但喻疏淮冷漠地转过了身,吸了口烟,只留了一个侧影给他。
“滚。”
“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白临溪沉默了半晌,轻笑了一声,美眸慵懒低垂,神情晦暗不明。
他挥开水袖。
转过身,准备离开。
音乐声刚好结束,空旷的大厅静悄悄的,孤寂无声蔓延。
只能听见铃铛的晃动声。
叮当。
叮当。
清脆又悦耳。
下一秒,白临溪感觉到袖子被人扯住,喑哑的嗓音沉闷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