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可怕……
太可怕了……
跑,得跑才行。
会死的,所有人都会死的。
再也没人觉得楚白袅漂亮了,就连再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了。
枪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像是地府来的催命符,让人拼了命的逃,拼了命的跑。
楚白袅把枪里的子弹打完,将长刀掷了出去,长刀带着赫赫风声扎进一个男人的身体,把他钉到了地上。
她开始跑起来。
这下子别说逃跑的青壮年,就连那些老头也全都跑了起来。
往山上跑,往山下跑。
不过半个多小时,这个地方还活着的人便只剩下楚白袅跟时纪青两人。
楚白袅弯腰将拦在路中间的板凳桌子抬起来往路的两边扔。
而就在此时,有个披头散的女人走到路边屋子的门口。
在看见全身染血的楚白袅后被吓得一瞬间流下眼泪,她几乎是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女人尖声喊道:“我没有恶意,我是被他们抢来的。”
见楚白袅没有攻击意图,女人壮着胆子道:“我可以帮您搬东西,我没有恶意,几个人一起搬会快一些。”
时纪青此时将车开到了障碍物前,他把重新装好子弹的两把枪别在腰间,随后将车锁好走到楚白袅身边。
“你的目的是什么。”时纪青说道。
披头散的女人一看就很可怜,衣不蔽体,身上全是淤青跟疤痕,脚上还缠着一条锁链。
仔细看,锁链连着一张床,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力气,竟硬生生将床拖到了门口。
“只需要帮我解开锁链就好了,我是被抢来的,我老公被他们杀了。”
“你们帮我解开锁链,我帮你们清理障碍物,其他的你们不用管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女人伸手把蓬乱的头别在耳后,露出满是巴掌印的脸,跟一双饱含热泪满是恨意的眼睛。
楚白袅开口问道:“刚刚杀了不少人,但并没有杀完,如果只是帮你解开锁链的话,等我们走后,他们还会回来吧?”
女人咬着牙,“我怕麻烦你们,不敢奢求太多帮助,我的计划是帮你们搬完障碍物,就去捡武器逃跑,就算跑不掉,我至少也能杀一个人!”
时纪青不想管闲事,但小袅也是女孩子。
他弯腰用袖子去擦楚白袅眼周、鼻翼、唇角的鲜血,“小袅想帮助她吗?”
“想,”楚白袅开口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小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楚白袅拿着刀走过去。
她身上的血腥味很冲,但女人却一点都不躲。
楚白袅将床腿砍下来,又将其劈烂,“你脚上的链子我暂时没有办法。”
女人一脸感激道:“谢谢您,谢谢您,链子您不用多费心,我知道钥匙在哪具尸体身上。”
她迅开始搬东西,能明显看出她体力不支,但她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继续搬。
等全部搬空,楚白袅从车里拿出一个面包跟一瓶水递过去,“你还有想做的吗?”
女人犹豫的点了点头,“其他房间还有人被关着,我想救她们出来可以吗?不会麻烦你们。”
“活不活得下来靠我们自己。”
楚白袅笑了笑,将手中长刀递给她,“你很不错,有野心,也有脑子,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女人也不管干不干净,抱着长刀坐到地上三两下将面包吃掉,又喝了大半瓶水后才拖着长刀去一间又一间屋子里,把那些女人放出来。
楚白袅坐在车上,时纪青提出用水擦一擦脸,被她拒绝了,并表示现在水资源这么珍贵,你竟然想用它来擦我脸?
“我的材料防水防污渍,到地方了稍微冲一冲,就能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