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任栩破门而入,以最快的度,绝对的强势,夺走了沈沛安的刀。
明明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这一刀了,沈沛安的情绪瞬间濒临崩溃:“你干什么。”
“先睡一觉好吗?”
任栩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另一手却毫不留情地将一支镇定剂注射进他的脖子里。
“睡醒之后,我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镇定剂的药效够足,只是刚刚注射进去,沈沛安就觉得脖子一片麻,随即一股无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就被迫闭上了眼睛。
沈沛安没了意识后,任栩仔细看了看地上那把刀,锋利的刀刃折射出清冷的光,映入他的眼眸,直到现在,他也是一阵后怕。
“你傻不傻啊……”他把沈沛安从浴缸里抱出来,吻吻他的额头,哽咽着说:“这把刀割下去,你得有多疼啊……”
特助站在门口汇报:“任先生,布朗博士已经带领团队,到达瑞士那边了。”
任栩“嗯”了一声,目光始终落在沈沛安苍白的侧颊上,心疼地吻了吻他额前的白,吩咐道:“去准备飞机吧,我们也马上过去。”
他要带着沈沛安离开这里,离开这套充满林彦舟气息的房子,离开充满回忆的杭州,带沈沛安去国外,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那支镇定剂的剂量着实不低,沈沛安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再醒来时,自己已经完全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朝窗外看去,外面有着平缓碧绿的山丘,精致的木头房子,还有两头奶牛,在山丘的半腰处边吃草边晒太阳。
这像是某个静谧的私人庄园,蓝天白云,依山傍水,袅袅炊烟。
沈沛安大致猜想,这里要么是某个原生态的自然景区,要么就是在国外。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瑞士,但他不确定是不是。
但比起确认自己在哪,更严峻的问题是,他要怎么从床上下来。
比起外面秀丽的风景,房间里面更像是一个高端的医学实验室,各种昂贵的机器有序地摆放着,墙上的大屏幕上监测着他的心率以及各项身体指标,他躺在一张光的实验床上,全身都被床上的铁环禁锢住了,丝毫不能动弹。
这是要干什么,解剖他吗?
他记得自己是被任栩弄晕的,任栩现在人呢?
“唔——”
铁环上包裹着柔软的皮革,就算他再挣扎也不会把皮肤磨破,但无论他怎么做,铁环都始终巍然不动。
自己就像只羔羊一样被锁在床上,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在完全无知的情况下,等待着屠夫的宰杀。
“有人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进来三个穿医务服的外国人,为的那个戴着一副眼镜,年纪已经不小了,头有些乱糟糟的,一看就是一个醉心研究的医学博士。
“沈先生,你醒了。”对方的中文很标准:“我叫詹姆斯·布兰,是一名精神心理科的研究员,是任先生托我来帮你减轻痛苦。”
沈沛安瞪着他:“我可以自己减轻痛苦,你把我放开!”
布朗博士:“你的方法太过极端,自杀不是解脱的唯一办法,所以我才会来这里。”
“我不需要!”沈沛安挣扎得愈加剧烈:“你放开我!!!”
布朗博士微微一笑,眼神示意下属,立马又有一种酷似镇定剂的东西,通过手臂静脉,被注视进了他的身体。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立马晕睡过去,眼睛依旧能够睁开,意识依旧足够清醒,只是全身瘫软下来,但动一根手指都显得格外费力。
他甚至完全能自主说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布朗博士重复着刚才的话:“受任先生所托,来帮你。”
沈沛安不得不冷静下来:“任栩呢,让他来见我。”
“任先生马上就回来了。”对方说:“在这之前,任先生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