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对对子,我只想买,给我先来一份!”底下有个跟顾营不对付的纨绔在喊。
他们不像顾营,虽腹中没有墨水,却也不想丢人,便只想买。
可那些赶考的书生文人,部分人会囊中羞涩,可他们若是留下绝妙的佳句,便也能获得酥山。
“凡开业的第二天开始,若能写下诗句、留下墨宝,为众人称赞,便能免费获得酥山一份,而购买——一份则需要十两银子。”
蓝韫宜薄唇微启,对着众人微微一笑,眼睛里藏着几分狡黠。
除去今天,日后能吃上这酥山的人要么腰缠万贯,要么才识过人,无论是哪种,只要能吃上酥山,想必都会让人羡慕万分。
“那我要来十份,分给我的小妾们吃!”
“诶,我要二十份!就连守门的侍卫也能吃到!”
铺子里的少爷争们先恐后的攀比,他们啥都缺,可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可不能让顾二一个人得了风光。
李二牛看着柜台前的白花花的银子堆得老高,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型。掌柜的用了一句话,竟直接赚了三百两银子!
听说蓝婉茹的铺子吆喝了一天也只赚了两百两银子呢。
他想起上午孙菜那副嘴脸,想象到他得知此事后的表情,心中便不免多了一阵快意。
而另一侧,则是才子佳人轮番讲述自己对这副对联的见解。
“……”
“此联的精妙之处,便是不拘于一种读法,请问在场的各位是否还有其
他别出心裁的解法?”
蓝韫宜在听了几个书生的回答后,浅笑着继续问道,不过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最后落到了宋知儒的身上。
她的话就像是在问他。
宋知儒手握折扇,朝着她微微颔首,含着笑便信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在下薄见:或可读为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yúnzhāocháo,zhāozhāocháo,zhāocháozhāosàn;cháochángzhǎng,chángchángzhǎng,chángzhǎngchángxiāo)
“取意为天上的云彩,时而涌集,时而散去。潮水同样也会上涨和消落。此消彼长、阴阳相和,如此万物才会生生不息。”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紧接着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顷刻间的客栈里爆发出了轰鸣的掌声。
“不愧是宋兄!竟解释出了阴阳相和、此消彼长的道理!实在是大为赞叹!”
宋知儒听着众人的夸奖,面上却露出了些许的惭愧,他朝着蓝韫宜拱了拱手,目光里还有几分欣赏之意,恭声道——
“宋某不过是班门弄斧,掌柜这副对联妙趣无穷,重重叠叠,耐人寻味,堪称是千古绝对,实在是令我等佩服。”
“宋公子见微知著,才是我等楷模,这副对联不过是我偶然之见,拾人牙慧罢了。”
这副对联是前世她在隰山时,偶然在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上发现的,那书不算是旧,不过是被师叔垫在桌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