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蓝婉茹真真是得意极了,她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累得整个人瘫在榻子上,巧蝶正在她身边为她捶腿。
孙菜弯着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眯着眼睛、正在小憩,开心之余心里也有几分庆幸。
幸亏他忍住了,没有跑到蓝韫宜面前卖惨,求她把自己收回去。
也不瞧瞧蓝韫宜那副寒酸的模样,不过是凭着酥山得意了几天,笑到最后的人仍旧是眼前的这位蓝大小姐!
“蓝大小姐真是才智过人,今日对面那知味阁,冷清的像是死了人,实在是太晦气了!”孙菜讨好的开了口。
蓝婉茹听了这话,极为受用,懒懒的卧在榻子上,惬意的连眸子都眯了起来。
“这才哪到哪儿?等过两日,我派人研究出酥山,让昭阳公主把我引荐给太后娘娘,再举办国公府的寿宴……”
蓝婉茹说着,脸上显现出得意的神情,娇媚的声音像是夜莺的啼鸣。
众人皆被蓝婉茹的话震惊了,她不仅研制出酥山,还能见到太后娘娘?那他们这伙人在太后面前露了脸,岂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那在京城……不,不只是京城。
在启国……在全天下,蓝婉茹都是数一数二、受人敬仰!那可是蓝韫宜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说不定蓝韫宜见了她,都要三跪九叩呢。
那时候别提蓝婉茹,就算是单单一个马世贤,就可以把蓝韫宜狠狠踩在脚下,以报昔日之仇!
马世贤想到
这里,开心的用舌头舔了舔门牙:“小的愿为大小姐肝脑涂地,绝不背叛!”
“绝不背叛!”孙菜也应了声。
他原本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若是蓝婉茹这条路子走不通,再回去求求蓝韫宜,可现在看来是完全不需要了……
蓝韫宜,她根本不可能翻身了!
“你愿意孝敬我,自然是好的,”
蓝婉茹逐渐坐直了身子,眸子映着幽幽的烛火,像是从眼眸深处浮出邪恶的火。
“那现在便交代给你一个任务,若是做好了,蓝韫宜的生意便是死透了。”
蓝婉茹微微一笑,眼底晦暗不明,她道:“听说她如今住在道观里,她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师兄和师叔?我又听说,她铺子的主意都来源于她的师叔?”
马世贤的眼睛骨碌一转,他马上领会了蓝婉茹的意思,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油光满面的脸上浮出一层邪笑:“是,小姐,我的法子会让您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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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元昼年轻,身子骨还算是健硕,心里又是急不可耐的想去见蓝韫宜,单单只是休养了一天,就跑去了知味阁。
可还未等他走到知味阁门口,却在街边的酒摊子上,发现了蓝韫宜的师叔。
平日低调的酒摊子上,此刻有一伙人围着凌尘道人,里头似乎还有官差。
凌尘道人被众人围在中间,急得面红耳赤,气得脖颈处的青筋暴起。
他乖巧的小徒弟蓝韫宜,最近孝敬了他不少酒
钱。
他今天跟往常一样,来酒馆买酒,谁知刚一付钱,便有个不知好歹的小厮带着人把他团团围起,说他没付酒钱。
带头的小伙计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瞧着凌尘道人,又想起那人交代给他的任务,谨慎的问了一句:“你是蓝韫宜的师叔没错吧?”
凌尘道人盯着眼前有备而来的官兵,心底也升起了几分警惕,突然他想起最近蓝韫宜的知味阁开业,一定让不少人眼红。
“不,我不是!”
于是他防备的后退几步,否认的话刚刚说出口,却听见一道嘹亮的男声。
“他是!怎么滴了?”
凌尘道人喉头梗了梗,他转过头,就看见蓝元昼双手环胸,朝着他走来,还朝他得意的使了个眼色。
“……”
“你又是谁?真的确定他是蓝韫宜的师叔?”
一直沉默的官差发话了,他的声音冷冷的,却让所有人的视线转向了蓝元昼。
“我是蓝韫宜最亲的五哥,她的师叔是谁我自然知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蓝元昼讲到这里,还极为得意的昂了昂头。
“我不是!”凌尘道人心中是更警惕了,他急急摆手,又连着对蓝元昼使了好几个眼色。
“师叔,你的眼睛是不是不好?”蓝元昼探了探脑袋。看起来满怀关心。
“……傻叉。”凌尘道人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他低低骂了一句。
“既然他是蓝韫宜最亲密的五哥,那就一起抓进去吧!”小伙计朝着那官
差使了一个眼色。
蓝元昼:“?”
抓什么?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