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先低头。
静静地对峙。
片刻后,床头的电子闹钟滴答一声,显示零点已过。
虞舟正在诧异,谁还定了半夜的闹钟,就见到苏庭屿唇角带笑,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
一!
一天过去了!
轰的一下,虞舟的脑袋都炸了。
这下是彻底醒了,恼了,想破口大骂了!
她一掀被子,连睡衣都不想换了,走两步从浴室里扯下一件浴袍披上,穿了拖鞋,夺门而出。
门口一左一右,两个保镖。
见她出门,微微颔首道:“虞小姐,天晚了,这里不方便打车。”
“我说我要走了吗?”虞舟气急败坏。
“您需要什么,我们通知管家。”保镖面不改色,就是不让路。
虞舟的浴袍没有系上绳结,说话间,就敞开了。
这时,她被人从身后整个搂住,直接圈回房间。
门再次合上。
苏庭屿皱着眉,把她的浴袍重新整理好,半点都不可外露。
“我浪费了一天时间。什么都没有干成。”
虞舟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扯着浴袍,就是不肯依苏庭屿,别过脸,用后脑勺对着他!
苏庭屿困了,不想闹腾,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躺回床上,两腿圈住不安分的小船儿,将人拥入怀里,轻拍着背。
“睡觉。”
“你明天不准拦我,我要出去。”虞舟的声音,撞击着苏庭屿的心口,闷闷的,没有力道。
苏庭屿的下巴抵在虞舟的脑袋上:“睡觉。”
虞舟吸了下鼻子,把酸涩感压了下去,闭上眼睛。
心里藏着事,又被人紧紧搂着,虞舟一直到快天亮,才真正睡着。
第二天,居然还是苏庭屿把她叫醒的。
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坐起身,有些起床气,嘴巴鼓鼓的。
等到下床穿拖鞋,牵扯到腿上的伤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看向苏庭屿的目光,又多了一分不甘心。
“中午给苏董接风,准备下。”
苏庭屿不咸不淡地交代。
虞舟不解,脱口而出:“哪个苏董?”
苏庭屿这才笑了:“我大哥,苏铭煊。”
“哦。”虞舟怔愣,随即露出一抹浅笑,“那苏董是带着夫人,一起来的吗?”
苏铭煊的夫人,沈媛。
是苏庭屿的白月光。
虞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恨不得每一句话都能化成刀子,扎进苏庭屿的心口。
就算这刀子得在自己身上先拉出无数个口子,竟然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