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蛋糕,白门连给爹妈送行都没去。反正今天是情人节,白马王子最重要,为了终身幸福,不孝一次又如何。
用精美的盒子将俊哥凯牌炭糕包装起来,白门兴高采烈地挥赶着司机驱车开出车库。
车开到大门口时,前方突然横冲过来一辆跑车,猛地刹住。司机连忙踩刹车,把坐在后座的白门颠得翻了个身,压在蛋糕上。
“我的蛋糕!”白门猛嚎一声,气势汹汹地蹋开车门杀向那罪魁祸首,“天杀的,下来!”
“嗨,白门。”
太子从车窗里露出那张美丽的小脸,灿烂地向她打招呼。
“死鬼?”白门鬼吼一声,“来找死是吗?我成全你——”
正待全力杀上,却被弹开的车门挡住,裘芳。美第奇——爱子如命的那位女强人,捏着拳头站起来。
“小丫头,我的乖儿子懂礼貌,亲自来向某个没家教的小鬼赔礼,别不识好歹!儿子,放下东西,我们走!”
“白门,赔你蛋糕,我请一流的糕点师做的。”太子好温柔地说。
“你去死吧你,毁了我两个蛋糕还好意思笑!”白门劈头顶了回去。
“儿子,别理这野蛮人。瞧你的小脸冻得多苍白,快回去吧。”袭芳心疼地说。
太子下了车,把蛋糕放到台阶上,绽放了一个无比可爱的笑颜,“白门再见!”爬上了车。
火红跑车飙驰而去,白门抬脚踩扁那盒蛋糕,余怒未消地走进家门。
管家奥利佛尔将她拦截下来,那平时从不皱眉、刻板严肃的英国绅士型的男子此刻却神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对白门叫道:“不好了,小姐,先生和太太的飞机出事了!”
————
灵堂正前方端正地放置着一张遗照,照片里两个人正在甜蜜地微笑着。
前来吊唁的宾客在向遗照鞠完躬后,无一不同情地来到低头站在旁边,手抱骨灰盒的白门面前,致以简短的慰问。可是白门毫无反应,只是倔强沉默地站在那里,目光始终盯着怀里的骨灰盒。
她虽然听见了他们的话,但一点也不想理会,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说了等于没说。要是没有找到爸妈的尸体该有多好,她至少可以强迫自己相信他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可是现在……
当宾客渐渐离去后,白门赶走了所有留在灵堂里的仆人,独自一个人跪在地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回父母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怒不可遏的吼声一起杀了过来:“疯子!你还要虐待自己多久?快给我起来!”
这声音在白门耳中虽然模糊,却很熟悉。她忍不住抬起头,意外地看到平时连眉头也没皱过的太子此刻正一脸怒气地瞪着她,美丽的眼睛好像要喷射出火焰一般。
“死鬼。”白门唧咕了一句,“快走开。”
太子会听才怪,他一把抓住了白门的手臂,力大无穷地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并且中气十足地命令道:“跟我回去!”
太子的意外举动让白门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茫然。
“死鬼,快松手,不然我捶你。”终于反应过来的白门还想逞一时威风,可惜力不从心,正挥出一记重拳时,头重脚轻地栽向太子。
“丢脸呀!”这是她最后的意识,接着掉进一个软软的怀抱,被紧紧地抱住了……
十年后——
设得兰高等学院是近年来新建的一所全日制大学,看起来还不错,至少它吸引了六大家族的注意,并且把自己的继承人送来进修。
只不过那些孩子好像完全不喜欢家长的安排,三天两头闹退学。这种时候就轮到校长出马,一方面平息两位祖宗的怒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持学校董事会的尊严。
懒洋洋地走进教室,白门把书包往课桌上一摔,整个人好像软骨头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出乎意料的是,快到上课时间的当儿,教室里却几乎没有什么学生,就连教课的老头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凉快去了。
“难道是我记错了课程表?今天下午不是老头的课吗?”
正在叽咕着,走廊—亡传来卿唧喳喳的讨论声,由于教室太过安静,白门想不听见也不行。
“快去校门口看热闹,听说校长和理事长全都出马了耶。”
“哇,真是奇观,设得兰创办以来从没有这样的仪式耶。”
“快走啦。”
女生们一路讨论着经过教室门口,把白门的注意力引了起来。
“奇观?难道苏伊士和罗凌又开战了?”
白门自言自语,简易山庄的苏伊士。方达和玫瑰军团的罗凌。仙内亚和她一样是六大家族的继承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大吵三六九,小架天天有,又干仗了一点也不奇怪。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又可以抽出时间养精蓄锐了。”
感谢完了两位之后,白门背起书包准备回家。
校门口已经被学生围得严严实实,别说人类,就是蚊子也休想飞出去一只。
白门伸头一看,广场上根本没有苏伊士和罗凌的影子,那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东东聚在这里开会?
白门随便地伸手一抓,揪过来一个学生,“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那学生用好生激动的语气开怀大说,“设得兰要来转学生了!”